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玩味。
“妹子,刚才门口那家,跟你不对付?”
我没有隐瞒,指了指门外。
“嫌我鞋柜占地,天天找茬,还要拆我家门。”
“我一个写东西的,喜静,实在斗不过他们。”
彪哥笑了,露出两颗镶金的门牙。
“懂了。这房子我要了。”
“不过,我这人买房有个规矩,家具家电我全不要,但这门口的‘风水’,我得改改。”
他指着门口那个引起无数纷争的鞋柜位置。
“这地方,空着也是空着,正好给我供个关二爷。”
我看着彪哥,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不需要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我只需要知道,他是刘嫂这种欺软怕硬之徒的克星。
“价格方面……”中介刚想开口。
我打断了他。
“低于市场价二十万,全款,明天过户。”
“但我有个条件。”
我看着彪哥,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房子里所有的东西我都不要了,包括门口那个鞋柜。”
“您想怎么改都行,但那个位置,必须得‘利用’起来。”
“最好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睡不着觉的利用。”
彪哥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震得窗户都在抖。
“哈哈哈哈!痛快!妹子,你这脾气对我胃口!”
“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我彪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给脸不要脸的人。”签约的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彪哥也是个爽快人,钱款当场到账,连砍价的环节都省了。
签完字的那一刻,我看着合同上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
那不是逃避的耻辱,而是即将引爆一颗炸弹的兴奋。
我没有急着搬走,而是花了一整天时间收拾细软。
只带走了电脑、证件和几件换洗衣服。
剩下的家具、电器,甚至是我精心挑选的窗帘,全都留下了。
就当是给这场即将上演的大戏,留下的道具。
临走那天,刘嫂正好出门倒垃圾。
看到我提着行李箱,她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哟,小姜,这就搬走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要是早点听嫂子的话,把那鞋柜拆了,咱俩还能处个好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