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具了徐婉宁的精神疾病诊断证明。 又付了我一大笔医药费。 贺舟光风霁月,出生入死地保护着大家。 但他拿徐婉宁没办法。...
他们出具了徐婉宁的精神疾病诊断证明。
又付了我一大笔医药费。
贺舟光风霁月,出生入死地保护着大家。
但他拿徐婉宁没办法。
等到我伤好后,他归队。
临走前,抱着我承诺:「总有一天,我会让徐婉宁被绳之以法。」
「你相信我,静静。」
我流着眼泪,拼命点头。
我一直都相信他的。
我只是,没等到他。
有傅钧不遗余力的帮助,徐婉宁回国不过半个月,就完美地融入了圈子。
我出国的前一天晚上,送了他们去谈生意,就准备折返。
「明天一早的机票。」
我轻声对傅钧说,「傅总,我先回去休息了。」
他神色淡淡地点头。
一旁的徐婉宁却突然开口:「站住。」
她端着一杯红酒,微微歪头看着我,「听说,你要去国外看画展?」
「手都废了,画笔都拿不起来,周静,你还在做什么大艺术家的梦啊?」
我没理她,继续往门口走。
她直接把酒杯砸在我背上,酒液泼出来,弄脏了后背的衣料。
「我准你走了吗?」
徐婉宁沉下声音,「滚回来,今晚帮我挡酒。」
「反正你们这种下等人,生来就是伺候人的。」
我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傅钧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又纵容地对我说:「听阿宁的话,静静。」
「不然明天的机票,我只能帮你退掉了。」
这一瞬。
我突然又想起了贺舟。
当初在画室里,我第一次被徐婉宁当众羞辱。
她捏着鼻子,在离我好几米远的地方大声说:「好臭啊。」
「你这种下等人,怎么好意思和我们待在同一间画室?」
那天晚上,我给贺舟打电话。
「人生下来有高低贵贱之分吗?」
那时他正在出任务的路上。
车窗开着。
旷野的风,顺着听筒钻入我耳中。
贺舟的声音微微模糊,可好像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静静,人生而平等。」
「无论生在哪里,长在哪里,譬如此刻,照着我们的都是同一轮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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