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躁狂症,力大无穷。刚穿书,就在认亲宴上被豪门父母当众甩出DNA报告,
骂我是个顶替了真千金的冒牌货,要把我送去给残疾大佬冲喜。我没哭,
反手把八米长的红木餐桌掀了,踩着一地狼藉,笑问那个所谓的大佬:“听说你不行,
需要我帮忙吗?”...我叫林潇,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唯一的爱好就是窝在沙发里,
用薯片和爆款小说来对冲生活的***。此刻,我正一边“咔嚓咔嚓”地嚼着薯片,
一边刷着一篇憋屈到能让人心肌梗塞的真假千金文。书里的女主也叫林潇,
一个患有躁狂症的真千金,被亲生父母从乡下找回豪门后,日子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
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一个白莲花级别的绿茶假千金林楚楚在旁边煽风点火,
把她衬托得像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但凡她情绪稍有失控,就会被全家人指责、孤立,
仿佛她的病就是她天生的原罪。最让我火大的是,
这书里的林潇明明有个隐藏设定——躁狂症发作时力大无穷。可她从头到尾,
除了哭就是隐忍,最后为了给假千金的星途铺路,竟然被那对极品父母打包送去给一个,
传说中残暴又残疾的商界大佬陆烬冲喜。结局?被活活折磨致死!
我气得差点把手***成两半,薯片碎屑掉了一身也顾不上。手指在评论区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留下一长串愤怒的控诉:“作者你脑子被门挤了?有躁狂症!力大无穷!
这种顶级疯批人设你让她受这委屈?掀桌啊!打回去啊!但凡女主疯得彻底一点,
这帮极品还能活过第二章?垃圾剧情,弃了!”刚点下“发送”键,结果眼前却猛地一黑。
再睁眼时,刺眼的巴洛克式水晶吊灯晃得我眼晕。周围是衣香鬓影和窃窃私语,
一道尖锐又故作温柔的女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姐姐,我知道你刚从乡下回来,
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但爸妈也是为了你好,陆家权势滔天,只要你嫁过去,
我们林家的公司就能渡过难过难关了。”我缓缓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那条缀满蕾丝和珍珠,
价值不菲但土得掉渣的粉色公主裙。再抬起头,
对上一张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小说里那对虚伪的豪门父母,
还有眼前这个眼含“关切”,实则藏着幸灾乐祸的绿茶假千金。**。我穿书了。
穿成了那个被我怒骂了八百遍的憋屈女主,林潇。...面对此情此景,我想都没想,
直接掀桌!然后——“咚!!!”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宾客手里的香槟杯摇摇欲坠,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震惊的那一刻。
我站在这一片狼藉的中央,脚下是倾倒的香槟塔、摔碎的骨瓷餐盘和沾满酱汁的顶级和牛。
那张长达八米的意大利进口红木餐桌,被我以一个极其不雅但极其有力的姿势,
整个掀翻在地。桌腿开裂,发出垂死的**。我身上那件可笑的粉色公主裙,
此刻沾染了红酒渍,像是泼溅的血,反而显得有几分诡异的和谐。“疯子!你这个疯子!
”我那便宜“父亲”林建国,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找回了声音。
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的手指抖得像帕金森发作。
“我们林家怎么会养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疯子!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他抓起旁边助理递过来的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我面前,“看看!这是DNA报告!
你跟我们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这个骗子,冒牌货!”文件散落一地,
最上面那张纸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亲缘关系不成立】。
周围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嗡嗡的议论声。“天啊,搞了半天是个假的?”“我就说嘛,
林家千金怎么可能这么粗鄙……”“这下有好戏看了,冒牌货还想嫁给陆家?痴人说梦!
”我没有理会那些刺耳的声音,甚至没有去看那份报告。我的目光,
越过眼前这对暴怒的“父母”,
落在了那个缩在“母亲”李婉华身后的假千金——林楚楚身上。她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服,
衬得她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此刻,她正用一种惊恐又带点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嘴唇微微颤抖,仿佛被我的“疯病”吓得不轻。
“姐姐……你别这样……就算……就算你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我们也会把你当一家人的……”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充满了“善良”与“委屈”。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莲。但我的视线,却定格在了她的袖口。
就在她躲到李婉华身后的那一瞬间,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白色小瓷瓶,
从她宽大的袖子里不慎滑落。林楚楚的脸色骤然一变,瞳孔猛地收缩。她想弯腰去捡,
但已经晚了。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动了。我感觉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叫嚣,
一股狂躁的力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一步跨过那些狼藉的食物,
在那小瓷瓶即将与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亲密接触的前一秒,抬脚,狠狠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
一股浓烈又刺鼻的、带着一丝甜腻的杏仁味,瞬间弥漫开来。是氰化物的味道。
前世身为社畜,为了卷死同事,我报班学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中就包括基础的化学品辨识。这个味道,我绝不会认错。
全场宾客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就算是不懂化学的人,
也能从这诡异的气味和林楚楚惊慌失措的表情里,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
“你……你……”林建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李婉华更是死死捂住嘴,
看向林楚楚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上一秒,
他们还在声嘶力竭地指责我是个疯子、骗子。下一秒,他们精心培养的“完美女儿”,
就暴露了她蛇蝎般的心肠。我没给他们任何串供和反应的时间。我缓缓勾起嘴角,
露出了一个在旁人看来绝对是“躁狂症发作”的笑容。然后,我俯身,
一把揪住林楚楚那身昂贵礼服的衣领,像是拎一只小鸡仔一样,将她从她母亲身后拎了出来。
“啊——”林楚楚发出惊恐的尖叫,四肢在空中乱蹬。我无视她的挣扎,提着她,一步一步,
走向了宴会厅角落里那个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男人。陆烬。那个传说中残暴又残疾,
需要我来冲喜的商业大佬。他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衬得他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
深邃得像一潭不见底的寒水,不起一丝波澜。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安静地搭在轮椅的扶手上,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直到我提着林楚楚,
停在了他的轮椅前。“砰”的一声,我把吓得浑身发软的林楚楚扔在他脚边。“陆先生,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给你介绍一下。
”我伸出沾着红酒渍的手指,点了点地上瘫软如泥的林楚楚。“看清楚了,
这就是你们陆家原本想要迎娶的‘林家千金’,一个随身携带氰化物,
准备在认亲宴上毒死‘姐姐’的好妹妹。”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划破了宴会厅里凝滞的空气。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角落。聚焦在轮椅上的男人,
地上的白莲花,还有我这个……疯子身上。陆烬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头,
目光从地上那个碎裂的瓷瓶,移到林楚楚惨无人色的脸上,最后,落在了我的眼睛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我看到他那双死水般的眸子里,没有传闻中的残暴,
没有被冒犯的愤怒,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玩味的笑意。这是他第一次,
展现出与传闻截然不同的一面。...林建国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是个商人,
利弊权衡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掀桌子是家丑,但下毒,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对着陆家未来的“冲喜新娘”下毒,那就是足以让林家万劫不复的滔天大祸。“误会!
陆先生,这绝对是误会!”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将瘫软的林楚楚拽到身后,
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楚楚她……她只是带了一瓶……对,香水!
是她朋友送的特殊香水,味道比较特别而已!”李婉华也如梦初醒,连忙附和:“是啊是啊,
就是香水!潇潇她……她精神不太好,出现幻觉了,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他们急于将事情压下去,甚至不惜再次拿我的“精神病”当挡箭牌。宾客们面面相觑,
虽然没人相信这个拙劣的借口,但在林家和陆家的双重压力下,没人敢出声。
空气仿佛又一次凝固了。就在这时,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口了。“不必了。
”陆烬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沙哑,却像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瞬间让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了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是那份冲喜的婚约。
在林建国和李婉华陡然变得惊恐的目光中,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下,
陆烬用一种优雅而冷漠的姿态,将那份象征着林家飞黄腾达希望的婚约,一点一点,
撕成了碎片。“撕拉——”纸张碎裂的声音,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林家所有人的脸上。“林家的‘福气’,”他抬起眼,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林建国铁青的脸,“我陆某,无福消受。”说完,他松开手,
任由那些碎纸片如雪花般,飘飘扬扬地落在地上,落在林楚楚那身洁白的礼服旁,
显得无比讽刺。林建国的算盘,彻底落空了。他不仅没能把这个“疯女儿”送出去攀上高枝,
反而因为假千金的愚蠢行径,彻底得罪了陆烬。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林家人从嚣张、愤怒,到惊恐、铁青,最后变成死灰一片的脸色,
我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这才是躁狂症姑奶奶该有的剧本!然而,事情还没完。
陆烬的目光,再次转向我。“不过……”他顿了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探究的意味更浓了,“这位**,我对你很感兴趣。”我的心猛地一跳。不是因为男女之情,
而是一种棋逢对手的直觉。这个男人,不简单。...那场不欢而散的认亲宴,
成了上流圈子持续一周的笑柄。林家偷鸡不成蚀把米,假千金心狠手辣,
真千金(虽然被污蔑是冒牌货)是个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疯子。
我被林建国关在了别墅的阁楼里,美其名曰“冷静冷静”,实际上是怕我再出去惹是生非。
我乐得清静。当晚,月色如水。正当我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
窗户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了。我警惕地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
看起来像精英保镖的男人,正悬在窗外,对我做了一个“请开窗”的手势。是陆烬的人。
我打开窗,男人动作利落地翻了进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毯上。他没有废话,
直接递给我两样东西:一个牛皮纸袋,和一部全新的、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手机。
“陆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男人言简意赅。我接过纸袋,打开。里面是一沓资料,
最上面的一行字让我瞳孔一缩——【林氏集团近年来偷税漏税初步证据】。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看向他,他却只是微微躬身,
道:“手机里只有陆先生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我的任务完成了。”说完,
他再次利落地翻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我捏着那部冰冷的手机,解锁。
屏幕亮起,界面干净得只有一个联系人——【陆烬】。一条信息,
已经静静地躺在了收件箱里。是半小时前发来的。“想玩死他们吗?我给你递刀。
”我看着这行字,阁楼里没有开灯,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
照出了一个冰冷而嗜血的笑容。我回了两个字:“合作愉快。”...接下来的几天,
林家别墅不得安宁。我把“躁狂症疯子”的人设贯彻到底。白天,我在阁楼里大声唱歌,
唱的是《忐忑》和《爱情买卖》的混合版,魔音贯耳,
让楼下的李婉华和林楚楚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晚上,我就开始“梦游”。“哐当!
”我“不小心”把走廊上一个价值百万的明代青花瓷瓶推倒在地。林建国闻声冲出来,
看着一地碎片,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惺忪的睡眼,一脸无辜:“爸,怎么了?我好像梦到在打保龄球。”第二天,
我又“梦游”着打碎了书房里一套**版的紫砂茶具。第三天,
是客厅墙上那幅据说是某位名家真迹的山水画,被我用红酒泼成了后现代风格。
林家被我搅得鸡飞狗跳,所有人都认定我疯得更厉害了。
他们把我当成一个毫无理智、只会搞破坏的麻烦,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却完全没注意到,真正的风暴正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悄然酝酿。
在他们被我吸引全部注意力的同时,我正躲在阁楼里,用那部新手机,
将陆烬给我的那些证据,分批次、用不同的匿名邮箱,
举报给了税务部门和几家有影响力的财经媒体。我递出了陆烬给我的第一把刀。刀锋精准,
直插心脏。一周后,新闻爆了。【林氏集团涉嫌巨额偷税漏税,已被税务部门立案调查!
】消息一出,林氏集团股价应声而跌,开盘不到十分钟,直接跌停。公司的电话被打爆,
合作伙伴纷纷要求解约,银行开始催缴***。林建国焦头烂额,在公司和家之间来回奔波,
几天之内,头发都白了一圈。他召集所有高层开会,疯狂排查内鬼,
把所有商业对手都怀疑了一遍,却唯独没有怀疑到我这个被他关在阁楼里的“疯女儿”头上。
这天晚上,林建国又在书房里大发***,摔碎了不知道第几个杯子。我算准了时机,
再次开始我的“梦游”。我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房门口。门没关严,
我看到林建国正对着电话那头咆哮:“查!给我查!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搞我!
”挂了电话,他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从墙上一个伪装成装饰画的暗格里,
取出了一个保险箱。他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了……另一套账本。
那就是陆烬资料里提到的,林家真正的、记录着所有黑色交易的第二套账。我看着那套账本,
知道是时候了。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推开门,嘴里大喊着:“抓坏蛋!有坏蛋!
”林建国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那套账本就掉在了地上。他想去捡,
我已经疯牛一样冲了过去。我的目标不是他,也不是账本。而是他书桌旁那个一人多高的,
据说耗费巨资从欧洲拍回来的古董花瓶。“砰——哗啦!”花瓶在我狂暴的冲撞下,
轰然倒地,碎成了一万片。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别墅都在颤抖。而我,
则“恰好”被碎片绊倒,整个人扑了过去,将地上那几本关键的账册,压在了身下。混乱中,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锋利的瓷片划破,温热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但我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