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发干,我看向窗外终于砸下来的大雨,冷声道。
找别人,我有事。」
吴期远哭的更厉害了,平南喻接过电话。
你有什么事?楚稚你这十年唯一忙的,不就是要我娶你吗?」
吴期远跟我都在外面打比赛,她在S市无依无靠,只是让你找一条狗!」
怒吼从电话那头传来,情绪浓烈的让我心间一颤。
平南喻说的没错,过去的十年我毫无主心骨的围着他转。
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自己的喜好。
他可以十天半个月不回我的消息,但等他想起需要某样东西时。
往往我就已经风雨无阻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我总觉得交通和通讯如此发达便捷。
是为了让我们能跟爱人彼此再靠近一点。
可平南喻不认同,总在我天真烂漫的畅想着以后时。
压下一枚棋子,抬眼睨我。
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眼神冰冷,微黯的唇角下瞥。
藏都不藏的厌倦。
我总是安慰自己,楚稚,没关系的。
像平南喻这样的天才少了点平常人的情绪又如何。
你总有时间能让自己在他眼中变得不一样。
可现在,我听着身在异国的他为吴期远焦头烂额。
甚至找到赛方开始协调比赛时间。
我就明白,我一直以来都错了。
日复一日的温敦养不出特别的情感。
从一开始,一些人就是不一样的。
眼泪砸进住院服里,我轻轻笑了下。
嗓音冰冷,「你说的对,平南喻。」
那通电话是平南喻挂断的。
我听到一声嗤笑,他说。
想找借口也不用找个这么蠢的。」
空寂的夜再度只能听见隔壁床老人的喘息声,像死神的低吟。
我就说不该告诉平南喻的。
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信。
为了回国帮吴期远找狗。
平南喻在资格赛中表现很抢眼。
一改之前迂回的风格,强势结束比赛后订了回国的机票。
在赛程如此紧张的姚氏杯里,这几乎开了先例。
记者追着他到机场,提问如织。
这是您第一次采取这么激进的打法,媒体朋友都很关注您的状态!」
您这么找机会回国,是担心未婚妻吗?」
我给自己扎针的手一顿,看向直播里有些眼熟的女记者。
印象中她去过家里做过几次采访。
也是那群媒体中唯一一个注意到我手不正常颤抖的。
我很感动,特意拜托了她,「别跟平南喻说,我怕影响他比赛状态。」
平南喻目光凌厉的扫过她。
记者有心提了其他问题。
平南喻没接茬,揪着那句话不放:
楚稚……她还不配我这么紧张。」
记者愕然,后知后觉想要关掉摄像机时。
吴期远已经敏锐的抓到镜头,一脸委屈的解释。
楚楚姐这次确实太胡闹了。」
所有人都知道姚氏杯的比赛对师哥到底有多重要,就这么一点小事,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