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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地上,提着心眼一字一句回道:“殿下,昨夜那名女子,正是......正是未来的太子妃,许家大小姐许时和。”

陆成知道太子厌恶许时和,此刻他屏住呼吸,连头都不敢抬。

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祁赫苍逐渐深沉的呼吸声。

“立即回京。”

祁赫苍起身就走,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

许时和这个女人,不仅心狠手辣,如今还像藤蔓一样,贴在他身上,融进他的骨血,将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一想到以后日日相见,他竟然生出从未有过的无措感。

祁赫苍来的急,走的也急。

陆成办事和祁赫苍一样,向来雷厉风行。

整个行宫,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许时和和岁宁了。

看着许时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岁宁心疼得直落泪。

“太子也真是的,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小姐多矜贵的身子啊,怎么禁得住这么折腾。”

她拿着白玉膏,替许时和上药。

许时和身上遍布红痕,特别是胸口和腰上,全是指印。

“小姐,今日就要进大长公主府了,若是被人瞧见,该怎么解释才好。”

虽说下手的是太子,可毕竟两人还未成亲,就有了首尾,此事一旦传出去,许时和的名声就全毁了。

“祖母是做过大事之人,这种事,又岂会让她为难。”

许时和此刻浑身酸软,懒懒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这种事,若是放在任何一个寻常女子身上,那都如同天塌了一般。

可许时和又不是土生土长的乾朝人,贪一晌之欢,在她心里算不得大事。

昨夜的温泉水中,加了滋养的药粉,两人享鱼水之欢。

这个身体虽然初尝人事,却也极为尽兴。

只是,想不到祁赫苍的体力那么好,最后倒是她连连求饶。

见许时和脸上没有不悦的神色,岁宁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小姐,殿下已经离开了。”

许时和掀起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怕了,逃了。

这说明,她赌对了。

他越是不敢接近自己,越是说明,昨夜他有多沉迷于自己。

她就是要让他尝尝,什么是食髓知味,什么是求而不得。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才越想要——

珍惜。

许时和在行宫好好睡了一觉,才不慌不忙进京,前往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府建在离皇宫不远的长宁街,这里是京中权贵聚集之地,大街两旁皆是高门大户,青砖高墙,石狮矗立。

整个乾朝,除了太后和皇后,大长公主便是最为尊贵的女人。

不仅因为她和先皇是一母同胞的嫡出公主,还因为当年先皇登基前有一场夺嫡之争,全靠大长公主全力周旋,才让先皇顺利夺得皇位。

满朝上下,无人敢对她不敬。

许时和自然不敢怠慢,从头到脚都花费心思装饰了一番。

马车停在大长公主府门口,大长公主和丈夫燕老将军早就在门外等着了。

“时和就见过祖母,祖父。”许时和一下车,就朝老两口行了跪拜大礼。

大长公主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将她搂到怀里,连声喊道:“我的乖桃桃,你可算来了,祖母日日夜夜盼着能再见见你,想得心肝都疼。”

自从十年前许时和在宫里出事,燕氏带着她回到安阳,就再也没有踏入京城半步。

大长公主念女心切,曾经去过一次安阳,可毕竟年岁已高,长途跋涉实在是吃不消。

如今看到许时和,便像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心里如何不激动,如何不高兴呢。

许时和窝在她怀里,眼眶微红,带着鼻音回道:“母亲也时常念着您,孙女儿临走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要在京城替她尽孝,好生侍奉祖母。”

这番话,说到大长公主心坎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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