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捡出池寂的大衬衫套上,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走去。身后的阳台,突然响起池寂痞痞的嗤笑:「他们三个是你的心腹,又不是我的。」...
助理很快就把戒指的照片发了过来。
季辰屿只看了一眼就认出。
那是他十六岁向她表白时,送给她的「求婚」戒指。
江镜月一直宝贝似的戴在手上。
季辰屿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但最后,却都被愤怒覆盖,冷嗤着在对话框里飞快打字:
【自导自演的绑架戏码演不下去了。】
【又玩这出欲擒故纵威胁我?】
【江镜月,戒指还了,你我可就真两清了。】
【以后别再来烦我!】
消息发出去,却如同石沉大海。
以往从来都是秒回的对话框里,迟迟没有回复。
季辰屿心烦意乱地往上翻了翻。
聊天记录里密密麻麻,全是江镜月单方面对他的嘘寒问暖。
唇角勾起冷笑——是啊,江镜月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闹这一出,不过又是做戏而已。
决心要好好给她个教训。
季辰屿干脆就关了机,绝了她来后悔求和的机会。
而后噌地站起来,猛力摇晃着香槟:
「砰!」
酒花喷射,季辰屿把瓶子往地上一砸。
转头搂紧了怀中的女人,笑得狂放不羁:
「老子今儿心情好!」
「开酒!」
第二天我醒来时,池寂并不在房间里。
头回被绑架,我也不知道跟绑匪头子睡了之后,是个什么流程。
是该继续等着人拿钱来赎我。
还是这辈子就得是他的人,跟定他了?
又或者……
看着空荡的房间,以及没有被绑住的手脚。
我想,我是不是可以试试直接走?
地上的衣服凌乱,衬衫和丝袜都被撕裂了。
我只能捡出池寂的大衬衫套上,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走去。
身后的阳台,突然响起池寂痞痞的嗤笑:
「他们三个是你的心腹,又不是我的。」
「搁我这论,他们就是不服我管,依然效忠你的前朝余孽。」
「打残了都算轻的。」
说着,阳台的门被打开。
走出来的池寂没有发现门边的我。
只微微把手机从耳边挪开,似乎电话那头骂得有些脏。
池寂的笑意越发冷了:
「爸,别忘了,池氏现在我说了算。」
「坏了我金盆洗手的规矩,我就算把他们骨灰扬了。」
「您最好也别有脾气。」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池寂直接挂断了电话。
眸光微抬,紧接着就看到了我。
愣了几秒后,他原本阴郁的眸底,染上些许戏谑的笑意:
「把我吃干抹净睡完了,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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