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给我打来电话,问我真的没钱借给他们救侄子吗?我哭穷,说身上只剩最后的五百了,要不打给他们救助一下?我妈就在电话那端哭诉,还说我哥去跟某滴筹的平台申诉了,想把那两万多捐款取出来先应个急,但平台竟然死活不同意,还说如果他再胡搅蛮缠小心收律师函。...
我妈给我打来电话,问我真的没钱借给他们救侄子吗?
我哭穷,说身上只剩最后的五百了,要不打给他们救助一下?
我妈就在电话那端哭诉,还说我哥去跟某滴筹的平台申诉了,想把那两万多捐款取出来先应个急,但平台竟然死活不同意,还说如果他再胡搅蛮缠小心收律师函。
「你说现在怎么有人心那么坏?跟他有关系吗,他就举报我们!现在好嘞,一分钱都拿不到了。难道真得把房子卖了救那个脑瘫吗?」
我说:「妈,你咋那么说我宝贝大侄儿,我嫂子听了不得跟你急?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孩子。」
我妈这时候不伤心了,反而一腔怒气,「要说这些事都得怪她,医生都说了最好不要,最好不要,就她死活一定要!来我们家那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怀不上,好不容易怀上了还是个这样的怪胎!」
她哀叹:「我命怎么那么苦啊!」
我心中暗笑,这时候你们内部分化了,上一世倒是团结得很嘛!
我哥锁门,你点火,我嫂子往房子里扔,分工合作配合默契。
哪怕我在里面痛得撕心裂肺求求你们放我出去,你们在外面却面不改色,最后还要对着我烧焦的尸体吐两口口水,说这都是我的报应。
原来,你们之间的感情也是如此不堪一击!
就在这时,电话那端又传来吕济发跟穆佳的争吵声。
「穆佳,我告诉你,你赶快带着你这脑瘫儿子给我滚,这鬼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我嫂子这时候也彪悍起来了,「哼,吕济发你想将这拖油瓶扔给我你想得美!我告诉你,这是你吕家的种,就算离婚了也得留在你吕家!」
「那就让他去死,我可没那么多闲钱去救他!」
穆佳也心硬,「死就死。吕济发,你要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你就让他死!」
我忙跟着劝我妈,「妈,可不能让他们真不管大侄儿了。不说这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呢,我们老吕家几代单传,要是吕健死了,我哥没后了可咋整!」
我压低声音,「而且啊,现在他们这事闹得这么大,所有人都在盯着我家看呢。你说,要是这时候吕健没了,外人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是我哥把孩子杀了?」
我妈被我吓了一大跳,也不管手机了,冲过去就阻拦起来。
挂电话前只听到我哥恨恨地答应把房子卖了救吕健。
很快,老房子在某壳上的价格就降了下来,还比同户型的便宜了十万。
因为房子挂价挂得低,没两天就出手了。
家里拿着房款给吕健交了心脏手术费,花了十几万。
可这几个人却不愿意出去租房,竟然大包小包地搬来了我家。
我看着门口的一堆堆行李,不好意思地将室友喊了出来。
「这是我同事小李,她家也住在东边,就搬来我这里一起住了,也好补贴我一点生活费。」
小李友善地朝他们笑了笑,我哥他们却一脸不满。
嫂子更是当着小李的面就说:「小姑子啊,现在我们要搬过来了,你这同事不会那么不识相还想赖在这里吧?」
我假装很为难,于是小声问我哥:「我跟她是签了租约的,现在我一分钱都没了,违约金你能帮我出吗?」
「还有,你们这样搬过来,每个月能付我多少房租?」
「我这只有两个房间,总不能让妈睡客厅,你们睡卧房吧?你跟嫂子打算在我这打地铺?」
我每说一句话,我哥的脸色就黑一分。
到最后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我是你哥,又带着你嫂子,肯定是你住客厅打地铺我们跟妈一人一间啊!」
「至于房租就更离谱了,难道你以前给家里交过房租吗?」
我淡定地笑了笑,「我是没交过,毕竟那时候这房子还在爸名下,是爸留下的遗产,我也有权利可以居住。」
「等房子在你名下的时候,你不是开口就问我要五千房租吗?现在换成你住到我家来,就是一家人不用交房租了?」
我哥看了眼笑出声的小李,尴尬得脸一阵红一阵紫,好不精彩。
这时我妈又跳出来了,「圆圆啊,你怎么这样说话。都是一家人,你哥困难你补贴他一点又怎么了?一家人难道还要为这点钱斤斤计较吗?」
我伸出手,「确实不应该斤斤计较!哥,不如你们拿剩下来的房款帮我还房贷吧,一家人嘛,还分什么你我!」
我哥和我妈怎么可能同意,看着他们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小李再也忍不出大笑出声,「好啊,没白来陪你演这出戏。」
我笑着感谢她,她反问我:「之后他们再来骚扰你怎么办?」
「你放心吧,很快他们就没那些闲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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