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房门关上前,几人的对话声清晰传进我耳朵里。「霆哥,你这刚什么情况啊,你俩……」「哦~我知道了!你收养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现在啊~」...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房门关上前,几人的对话声清晰传进我耳朵里。
「霆哥,你这刚什么情况啊,你俩……」
「哦~我知道了!你收养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现在啊~」
「也是,这小姑娘小时候就好看。现在长开了!可以嘿嘿……」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傅霆抄起最近的杯子掼到那人脸上。
随即是一声呼痛,和杯子炸裂的声音。
傅霆微垂着眼,捞了根烟点上。
沉静得仿佛刚才暴怒的人不是他。
被砸的那人瞬间清醒,敛起猥琐的笑。
站起身,不住地道歉。
「霆哥对不起,我这开玩笑失分寸了。」
傅霆将烟灰轻磕在烟灰缸里,语气很淡。
「我不想再从任何人嘴里听到关于她的玩笑。」
「再有一次,我会彻底教会你闭嘴。」
旁边人尴尬地打着圆场缓和气氛。
「霆哥这也是护侄女心切,可以体谅!」
傅霆没有否认的意思。
我将门轻轻关上,沉默地躲进被子里。
无声地哭了一场。
最后一丝酒意散尽,我吸了吸鼻子,跟自己说:
再也不要喜欢傅霆了。
第二天我很早起来,收拾出一个行李箱。
开门便撞上傅霆。
「要去哪?」
我微低着头,语气礼貌如常。
「小叔叔,距离大三开学也只剩一个月了,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份暑假工,打算回学校住了。」
他堵在我面前,半步不让。
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克制什么。
「昨天的事,我们谈谈。」
我后退一步,弯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小叔叔,昨天是我喝醉冒犯您了,说的都是醉话,不是真心的,您别放在心上。」
「陶芋。」
男人喉结滚了滚。
嗓音已经隐隐暗含警告。
「不是真心的?」
他似乎是冷笑了一下。
我郑重地点了下头。
傅霆眸子里似乎蕴起暴风雨。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朝我走近一步。
我刚察觉危险气息时,门铃响了。
我的高中班主任站在门口。
她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开口。
「芋芋啊,我想问问你做补习吗?」
「我儿子高三需要补点儿课,但我和其他大部分老师马上就要去进修了。」
班主任对我来说,是比较亲密的存在。
……
曾经高三的某天。
我晚自习回来后,整个大公寓只有我一个人。
还突然停电了。
因为怕黑,我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给傅霆打电话。
「小叔叔,你去哪了?家里停电了,我有点怕。」
我手揪着衣摆,小声道。
傅霆的声音低哑得不行,听起来还有些紧绷。
「抱歉芋芋,我现在在温哥华。」
我瞬间就慌了,不禁泄露了两声哭腔。
「你怎么这样,离开都不告诉我。」
「房间太黑了我害怕……」
傅霆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好像非常忙,再次道歉。
说马上安排人来陪我。
我本以为他会让他那群一身腱子肉的保镖来,没想到居然是班主任。
她温柔地牵起我的手,边安抚我边带我回了她家。
我一直铭记那几天短暂的温暖。
所以,当她提出让她儿子陆文港来我家暂住几天顺便补课时。
我也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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