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声是湘省塑料普通话水平,声音语调甜、腻,偏稚嫩,因而大多数戏都不是同期声,采用的配音。「……也是。我会安排时间再去调查,毕竟这种来历不明的请柬,你真要去的话太莽撞了。」顾唯风说着要收回那张请柬。...
我的原声是湘省塑料普通话水平,声音语调甜、腻,偏稚嫩,因而大多数戏都不是同期声,采用的配音。
「……也是。我会安排时间再去调查,毕竟这种来历不明的请柬,你真要去的话太莽撞了。」
顾唯风说着要收回那张请柬。
我连忙抓住那张纸片:「等下!其实吧,我是很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的,尤其咱们两个的交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抬眼笑了:「嗯,好。」
我们这才下了楼,顾警官决定先把这些材料拿去局里调查并都复印留痕一份。
「这上面的贺寿时间是下个月。」
我翻开排期表:「……有档真人秀,估计得推掉了。顾同志,为了你我可是少挣三千万。」
「!!!」
顾唯风目瞪口呆:「你说多少?!」
我耸耸肩膀:「干什么,我可是好好纳税,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所以说被人骂几句,来点死亡威胁信,受点网暴,就受不了了?
赚钱的时候可没嫌钱烫手啊。
业务水平不行就只能躺平任嘲,上了多少节台词课也没什么进步。眼下忽然系统里有这个技能点,能兑换到的话,三千万确实不算多。
然而顾唯风上车时,同手同脚,一阵恍惚,眼含热泪:「我没想到……你为了我,居然,居然这么……」
我心里说,调查你的身世主要也是顺便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主要是他做一些前期的调查工作。
「长盛村原本应该不叫这个名字,所以资料很少。这个村庄可能是规模特别小,好多地图上也没有收录,我们只能到当地后随机应变,找找看了。」
因为这件事并没有报案人,那就更没有所谓的「立案」,也就谈不上出差。
为了掩人耳目,顾唯风请了年假,计划是与我扮作一对出门旅游的小情侣,前去调查。
「不是,你们警校没有表演课的,伪装总学过吧。你这样但凡是个有眼睛的正常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好吗?」
他站在镜子前,颇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连帽卫衣上的系绳:「可是穿这个,感觉好傻。」
打开他家的衣柜,里面全是皮夹克、行政夹克、工装夹克……生怕人不知道他是干什么似的。
平日里总是喜欢穿得酷酷的家伙,如今头发被我用卷发棒卷弯,强行给他套上了卫衣牛仔裤,倒是一副青春男大学生的模样。
「眼睛里戾气收一收,别总皱着眉。」
我点了点他的眉心:「嗯,想想所里看门的来福……对了,就是这样清澈又愚蠢的眼神。」
顾唯风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比来福厉害多了。」
「好好好,你就保持这样。」
轮到我自己了,妆容上下手就要狠了。
没办法,一个大明星要低调地出门并不那么简单。
好在之前换掉了经纪人,新经纪人并不多管是非,很听我的安排。
我戴好假发套,化了个平日里不太化的风格——辣妹妆,用的颜色五颜六色,哪怕我亲妈站在我面前,估计一时也不敢轻易相认。
我的衣帽间里几乎全是各种高定的裙子,放在玻璃展柜里的名牌包和看上去华丽但走一公里就会痛到脚踝爆炸的高跟鞋。
好不容易从角落里找出两套印有卡通贴画的短袖,和运动风的背心及热裤。
又拿出网购的文身贴,左臂贴怪异的玫瑰和荆棘,右腿上直接贴条龙。
我换好衣服出去,顾唯风一愣:「这……真是一点都不像你了,气质完全不一样。」
我也乐:「有点像精神小妹。这种妆我也就看别人化过,自己还从来没试过。」
镜子里的我看上去张牙舞爪的。
就好像是久违了的叛逆期。
「走吧,出发。」
一路上顾唯风开车,我难得没人管,十分罪恶地在副驾驶吃薯片。
「对了,那你一丁点小时候的记忆都没有吗?」
长路漫漫,路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基本上我小时候的记忆,就是已经在师父身边了,在大院里和其他小朋友玩。对于我的事,师父也一直不太爱提,加上他本来就工作忙,经常见不到他人影,后来我渐渐地也就不问了。」
「那你出来这一趟,有跟他说吗?」
顾唯风苦笑一声:「我要是说了,能这么轻松就请到假?」
「他不愿意你去找身世吗?」
「非常不愿意。」
远光灯将前方黑暗的路划开一道光亮的开口:「在他看来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不想我陷入自怨自艾之中。」
我也望着路:「所以你恨他们吗?你的父母。」
「不恨,但有很多疑点。」
他的表情很平静。
他是那种典型的大院里长大的男孩,将己身锻造成了一把锋利的长剑。
说起自己身上的事,就好像在说一桩他人的案子。
车里放着一首印度尼西亚歌手的歌,男声温厚而哀伤:Hancur hati ini melihat semua gambar diri
Yang tak bisa,ku ulang……
「但是有一段记忆,说记忆也不准确,因为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梦,还是确实发生过的事。」
「说说看?」
我抬手关闭了音响,看到歌曲一闪而过的中文译名——只是想念。
他斟酌片刻道:「我没跟任何人说起过。我只感觉那时候我坐在一个很深的土坑里,而且很冷。很暗很暗,脚上似乎沾满了泥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既不能求救也不能叫来大人。我想站起来但是办不到,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渴得不行了,然后忽然有热水可以喝。我就只有这些很模糊的印象,连我自己也不能确定……或许八成是小孩子古怪的梦。」
我放下薯片,竭力镇定:「是吗。可是你有没有感觉,自从我们上了这条国道后,有点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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