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后的几日我无意间路过用来给弟子休息用的亭子,听见他们在议论我与那不知名师兄的比试。「赵真师兄竟然会输给一个关在寒牢五十年的罪人?」「我看分明是赵师兄手下留情了,那禾栀别说和他比晚五十年入门,就和我们比也晚上二三十年,怎么可能赢得过赵师兄。」...
比试后的几日我无意间路过用来给弟子休息用的亭子,听见他们在议论我与那不知名师兄的比试。
「赵真师兄竟然会输给一个关在寒牢五十年的罪人?」
「我看分明是赵师兄手下留情了,那禾栀别说和他比晚五十年入门,就和我们比也晚上二三十年,怎么可能赢得过赵师兄。」
「没准像赵师兄说的,禾师妹得了哪位高人『指点』,毕竟禾师妹看上去柔弱可欺,惹人疼爱……」
「也不知道是哪位长老,竟然看得上禾师妹那种瘦得前胸贴后背的……」
我随手挥了一剑,石像爆裂开来,碎石将那几人砸得头破血流,他们正要骂,一回头却发现是我,面上顿时精彩起来。
一人头上顶着血,还能上上下下地打量我,趾高气扬道:「禾师妹,我们只是在开玩笑,你一个女子,怎么这么冲动粗鲁。」
旁边的人连忙扯住他,做和事佬:「禾师妹,你别生气啊,我们就无聊了随便说两句,你要是听着不舒服我们给你道歉啊。」
我偏了偏头:
「修炼那么多年也毫无长进,你们几个废物是靠卖身子进来的吧,毕竟你们看上去柔弱可欺,惹人疼爱。
「我只是无聊了随便说两句,你们要是听着不舒服,我给你们道歉。」
「你!」
有人握拳激动起来,要扑上来打我,还没等旁边人拉住他,他已经被我一个掌风拍飞了: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一个男子,怎么这么冲动粗鲁。」
打斗声响过大,引来了其他弟子,我们被带去了戒律阁。
那几个人沆瀣一气,黑的都被他们说成白的,我恶名在外,戒律长老二话不说就要给我定罪:
「禾栀,你才出寒牢就惹事,真是死性不改,要不是你师尊护着你……」
我堵住了他的话头:「要再把我关寒牢吗?」
戒律长老一愣,说:「虽说你是顽劣了点,但此事并不严重,不至于将你再关进寒牢,只是你……」
寒光一闪,我已经唤出佩剑飞过屋内几个人的身侧。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几个弟子的右臂被我砍了:
「现在够严重了,把我关进去吧。」
师尊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套上枷锁了,他一袭白衣犹如神仙下凡,纤尘不染,冷着脸走到我面前,目光像在看蝼蚁,就如同他当年选中我那般。
他微微蹙眉:
「禾栀,为何无故伤人?」
我直直地看向他:「不要你管。」
他没说话,只是眉蹙得更深了些。
他那张脸虽长得完美无瑕,却令我无比恶心,我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听见他云淡风轻地说:
「死性不改,再关上三十年罢。」
我上一次被关寒牢是五十年,在被关进去之前也见到了师尊,如这次一般,他高高在上,我咒枷锁身,他冷声评价我:「顽劣不堪。」
寒牢冰冷异常,非高阶修士不能忍受,刺骨的凉让我大脑十分清醒,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事情。
其实禾栀并不是我的原名,我原来的名字叫禾小四,因为我是家中老四。
娘再也无法生育后,爹便把她卖给了窑子,就像我之前的那些姐姐一样。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十二岁,手抖成筛子,脸上的笑却怎么也止不住,怪物一样。
我在窗口听见了。
爹要将我卖给窑子,就像当年因赌债卖娘那样。
他在谈到我时,不像在说他的女儿,也不像在说一个人。
「我女儿还是个处呢,虽说小是小了点,但过两年也能用不是?
「那张小脸俏的,你出门去转转,就没有比这更好的啦。」
奇异的是,我听到这些话时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
我只是下意识盘算起来。
我要怎么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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