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家里修祠堂,各个兄弟都得筹款,筹款人的名字会刻在功德碑上。最有钱的大伯说最近资金紧张,只捐了一千块钱。为了自己的名字排在功德碑前面,爸爸将家里买房子的首付捐出来十万。...
这样的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家里修祠堂,各个兄弟都得筹款,筹款人的名字会刻在功德碑上。
最有钱的大伯说最近资金紧张,只捐了一千块钱。
为了自己的名字排在功德碑前面,爸爸将家里买房子的首付捐出来十万。
修祠堂的事是大伯组织的,大家都清楚里面一部分会被他私吞。
最后功德碑修建出来,大伯排在第一名,后面几个都是跟他关系好的,爸爸在末尾几行。
他还嘴硬,「哎呀,肯定是刻碑的人搞错了,小事小事。」
大姑听说爸爸拿得出这么多钱,立马找上门来。
爸爸将剩余的十万块钱悉数给了大姑。
大姑说有钱了再还,爸爸大度地表示:「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客气话干啥,这钱你先用着。」
直到我们一家准备去付首付时,爸爸怎么都不愿意出门。
一问才知道,首付一分不剩。
等我们再找过去时,大姑已经签好了合同,交了房款。
后来这房子价格翻了好几倍,我家却再也买不起房了。
大姑再说起这房子,只说自己运气好,只字不提爸爸的付出。
餐桌上,爸爸醉红着脸挨个敬酒。
只不过他一个普通农民工的酒,谁也稀得喝。
倒是大伯哪怕不出声,大家也都找着话茬和他聊天。
大姑替我夹了只虾,对着我笑眯眯。
「小云啊,听说你买房子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心仪的对象了吗?」
我完全没想着接她的话茬,将虾夹出了碗里,丢在地上。
她觉得有点掉面子,又勉强讪笑着。
「要我说啊,女孩子要什么房子,以后都是便宜人家了,不如我们委屈一下,你多少钱买的啊?」
「八十万是吧,我们给你四十万,你过户给你弟弟,我们也不嫌弃那装修风格我们不喜欢,到时候重新装。」
我简直要被她笑掉大牙,我八十万的房子,她要四十万买走。
我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家里没镜子还没尿吗?还是喝点猫尿你就发癫,没睡醒就滚回去重睡?」
大姑腾一下站起身,「你怎么说话的?有没有教养,我是你姑姑。」
一直默不吭声的妈妈站起来,「秀梅,孩子的东西你也惦记,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大姑像个泼妇一样,「我怎么不是人话?我怎么不是人话?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两边眼看又要吵起来,爸爸连忙拉住了姑姑。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姑姑立马眉开眼笑。
我拉着妈妈离开了酒席,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回去路上,我一刻都忍不了了。
「妈,咱们去新家,以后我养你。」
平时我都在外地上班,好不容易过年回家,又碰上妈妈生病,新家我还没来得及去看。
可当我大包小包地站在新家门前时,却发现钥匙怎么也打不开门了。
越来越多的惶恐不安爬上心头,我打电话叫来了开锁公司。
大门一开,我直接傻眼了,这还是我家吗?
直到我几次核对门牌号才确认,这真的是我家。
满屋子狼藉,原本美式风格的装修如今惨不忍睹。
我专门花高价买的高级家具被刀划出好几个大洞,羊毛地毯星星点点都是烟头烫的大洞。
原本洁白的墙面像是被小孩当成了画板,画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彩笔画。
卫生间里都是杂物,马桶里几根漂浮的烟头,散发着恶心的尿骚味。
房屋的各个角落里,都贴着大大的喜字。
妈妈急得在屋子里转圈,「怎么回事啊?原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变成了这样,进贼了?」
我手都在颤抖,连忙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身后突然有人用力地推搡我。
一回头,大姑牵着小孙子,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来我家干啥?居然还把我们锁弄坏了,小心我报警抓你!」
我的房子什么时候变成她的了?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家的房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这是我哥的房子,就是我的房子,他让我住的,你管得着吗?」
「谁告诉你这是他的房子了?他一分钱没出,房子也没他的名。」
我指着这满屋子的「喜」字,气得直抖。
「你用我新房子做什么了?」
她冷哼一声,「我用我自己的房子还用跟你报备?我小儿子前些日子在这里订了婚,以后还要把这房子当婚房。」
「我哥说了,都是一家人,这房子我想用多久就用多久,饭桌上象征性问你那是客套,谁知道你给脸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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