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未能让皇上收回旨意。行刑的时候,我去见爹最后一面。他的白衫血迹斑斑,给皇后接生后还没来得及换。他看见我,眼含着泪,喊道「罂罂莫哭,好好活着」...
随后一年,长安竟无一个妇人因难产而死,要知道在我爹开馆前,一年少说也要死百余人。
因他给人看病时,总是穿件洁白的长衫,民间给他起了个「白衣圣手」的美名。
医术高明,清俊儒雅,救女子于水火……引得不少姑娘对他芳心暗许,争着想当我后娘。
爹很想将接生的本领传给我,可我对鲜血淋漓的事儿不感兴趣,倒是沉迷于鼓捣胭脂水粉。
我没能承继他的好相貌,只能想办法补救。
有一天,宫里来人,宣我爹进太医院。
本是光宗耀祖的事,他却摇头叹气,说以后不方便给百姓看病了。
但圣命难违,不得不去。
刚开始,他休沐回家时并无异常,还说皇上皇后很器重他。
后来,他变得忧心忡忡的,我问原因,他总是说没什么。
一年后,皇后难产,胎位不正,疼了一天一夜。
满屋子的太医和稳婆想尽办法,都失败了。
皇上急得跳脚,说如果皇后和皇子出事,就让整个太医院的人陪葬。
危急关头,是我爹自告奋勇,施针推拿,又以布蒙眼,用手掏出了胎儿。
母女平安,合宫欢呼。
皇上抱着自己第一个孩子,龙颜大悦。
然后,皇后开始绝食。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身子被别的男人碰了,无颜再见皇上,不如以死明志。
皇上心疼极了,下旨,以大不敬罪将我爹砍头示众。
毕竟医术天才难得,太医院集体陈情,求皇上网开一面,也未能让皇上收回旨意。
行刑的时候,我去见爹最后一面。
他的白衫血迹斑斑,给皇后接生后还没来得及换。
他看见我,眼含着泪,喊道「罂罂莫哭,好好活着」,便求邻家伯伯快带我走。
我哭得晕过去。
后来,郊外一个种花的大娘收养了我。
爹曾救过她难产的女儿,她待我如亲孙女。
我十三岁那年,大娘也死了。
从此,我女扮男装,骑着那匹枣红马走过很多地方,三年后回到长安,化名曹曼珠,进了宫。
爹常教诲我「医者仁心」,可他一生积德行善却下场凄惨,我才不听他的话呢。
我也不想做罂粟,只想做血红的曼珠沙华,开在仇人去阴曹地府的路上。
皇后试过牡丹浴后,眼角细纹消失,肌肤白皙莹润,连身段也更加饱满有致。
她仿佛回到十七八岁的妙龄,对着菱镜照个不够,还赏我十两银子,催我快点送花。
于是,我起早贪黑地在园子里忙碌。
转眼立冬了,趁着雪尚未落下,我去送牡丹。
想不到皇上也在,三十多岁,一派天子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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