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如山的账目在我眼前铺开,算盘架在桌前。大夫人持一枚戒尺,神情冷淡:「要专注,分心超过三次,我会打你的手心。」学看账的确是枯燥的。...
堆积如山的账目在我眼前铺开,算盘架在桌前。
大夫人持一枚戒尺,神情冷淡:「要专注,分心超过三次,我会打你的手心。」
学看账的确是枯燥的。
不比诗词风月,这些数字叫人头痛,什么是进账,什么是支出,算清楚已经十分不易,更别说从中分析出什么。
我不时也会昏昏欲睡,这时大夫人的戒尺就会落在我的掌心。
其实她打得并不痛,但我还是立刻一个激灵。
大夫人收起戒尺,低声道:「很辛苦吧?」
我摇摇头,想了想,又点头:「是很辛苦。」
大夫人眸光一暗。
我接着说:「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不会这些,以后嫁出去做了主母,人人都可以仗着我不懂,欺负我、糊弄我,到时一定会更辛苦。」
「人总要吃苦,女儿宁可吃学习的苦,也不想吃无知的苦。」
大夫人微微扬眉。
她其实是个很好看的女子,眉目依稀可见当年的清秀。
只是现在素衣礼佛,身上带着沉沉的暮气。
其实我很喜欢她,她虽然对我永远是淡淡的,却会在天凉换季时,半夜悄悄来帮我掖好被子,再悄悄离开。
但我爹不喜欢她,素日里很少来我们的院子。
那天傍晚,我爹总算来了。
他每个月会来一次大夫人这里,算是给正妻的面子。
那一日,院子里的下人都会高兴地忙碌,气氛比往日欢快很多。
可这一次,爹坐了还没半个时辰,院子外面就传来了歌声:
「鸦翎般水鬓似刀裁,小颗颗芙蓉花额儿窄。待不梳妆怕娘左猜。不免插金钗,一半儿蓬松一半儿歪。」
爹忍不住问下人:「谁在唱?」
下人道:「是赵姨娘在教容姑娘学唱歌呢。」
片刻后,赵姨娘便带着一阵香风走进来。
她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牵着同样花枝招展的沈琬容。
「沈郎听见容儿唱歌了?是不是比我当年唱得还好呢?」
我爹眉目微展:「想当年,你在湖心亭与我初遇,唱的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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