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吞吞地坐起身,正打算穿鞋,下一刻却被他一手抄起腿弯,一手揽着背抱了起来。特意避开了我肩膀处的伤口。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赫连熠——」「干吗?」他神色不变,「走两步就倒,还想上楼?」...
我慢吞吞地坐起身,正打算穿鞋,下一刻却被他一手抄起腿弯,一手揽着背抱了起来。
特意避开了我肩膀处的伤口。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赫连熠——」
「干吗?」他神色不变,「走两步就倒,还想上楼?」
「这脸白的,我涂几层粉都赶不上。」
「……」
算了,说不过他。
想了想,我把手挽上他的脖颈,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伺候」。
反正我们都结婚了。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步伐稳稳地上楼。
把我带到了我的房间。
伤口在肩膀,我自己不方便抹药,于是只能由赫连熠「代劳」。
他的掌心很热,动作也放轻了。
但那只大手触碰到我伤口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忍一忍。」他抬眼看我,在灯光的映衬下,神情近乎温柔。
赫连熠带我去看了当地有名的中医,开中药,听老医生说了很多调理身体的办法。
还请了个营养师,说是负责我以后的一日三餐,根据忌口调整饮食,合理安排健康有益的三餐。
我觉得太夸张了,劝他:「没必要吧……」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驳回。
「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外面都传我克夫,我怎么解释?」
「……」
这个理由我是没想到的。
伤口的上药时间他比我记得清楚,到点了就默默拿着药膏走过来给我抹药。
次数多了,他一来到面前我就自觉趴在床上,褪下衣服露出肩膀。
最近他看我看得也紧。
煎好的中药一定要看着我喝下去,想悄悄逃过一次都不行。
白天我看书时间久了,他会起身抽走我手里的书,提醒:「别看太久,起来走走。」
他不在的时候,就让家里的王妈盯着我。
虽然有时候这人嘴巴毒毒的,但最近确实照顾我很多。
我有点过意不去,脸埋在枕头里,小声说:「谢谢你,辛苦了。」
赫连熠久久不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我疑惑地转过眼看他,窥见对方耳尖一抹可疑的绯红。
「都结婚了,说这些。」他语气「凶狠」了几分,「你以为『老公』是白喊的?」
天空乌云密布,笼罩着城市,闷雷声阵阵。
要变天了。
虽然我待在别墅里,感觉不到温度的变化,但看见外面灰蒙蒙的一片,还是感觉心间蒙上了一层阴霾,很不舒服。
夜晚,躺在床上,我听着外面传来的磅礴雨声和惊雷声,捏住被子的手不自觉收紧。
屋子里温度如常,被子里更是温暖。
我却觉得全身开始发冷,止不住地颤抖。
我不喜欢下雨天,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害怕更贴切。
因为它会唤起我心底隐秘又深刻的记忆。
同样雷雨交加的夜,震耳的雷电、雨声,年幼的我被至亲拽住领子,任由我怎么哭泣恳求,他神情都未曾松动一下。
「祸害,我早该杀了你——」
他说着,用力一掷,将我抛向深不见底的海洋。
海水争先恐后地灌进我的口鼻,窒息感缠绕着我。
那时的冰冷和黑暗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要不是被好心的渔民及时发现救起,我早已葬身那片深暗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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