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穗仪没反驳喻裕城的话。她不想和他做无谓的争吵,只说:“或者你去军区找找,她可能抱着孩子去找你了。”“我也可以在这附近找她,但你要去找我的领导销假,并且以后都不要影响我的工作。”...
宋穗仪没反驳喻裕城的话。
她不想和他做无谓的争吵,只说:“或者你去军区找找,她可能抱着孩子去找你了。”
“我也可以在这附近找她,但你要去找我的领导销假,并且以后都不要影响我的工作。”
抛却感性之后,宋穗仪说话变得极其理智。
喻裕城深深看了宋穗仪一眼,似乎在想她为什么没有闹。
毕竟要是以前,他走哪,宋穗仪都想跟着,生怕他和姜诗雨过度接触。
但实在没从宋穗仪的脸上看出异样后,他妥协了:“好,你在这附近找她,我去军区附近找。”
说完,喻裕城匆忙转身走了。
他的车辆在空气中卷起漫天灰尘,只留给宋穗仪一个汽车尾灯。
上辈子宋穗仪没搬出来,自然也就没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一点感情上的纠葛,她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姜诗雨出事。
再次和领导说了声,宋穗仪出门去找姜诗雨。
荒凉戈壁,漠漠黄沙。
她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只能一遍遍喊姜诗雨的名字。
从早到晚。
太阳是她看着西沉下去的,天黑后,荒漠的温度骤降。
宋穗仪的嗓子已经哑了,身子终究还是熬不住,几个喷嚏后浑身都开始微微发烫。
她转念一想,还是回家看了眼。
回家属院时,屋内果然传出饭菜的飘香。
一瞬间,宋穗仪身心俱疲,说不出的情绪在心里冲撞。
为什么,喻裕城找到了姜诗雨不能说一声。
为什么,姜诗雨不见了他四处去找,而她永永远远都要被忽视。
宋穗仪推开门,平静的神色中是风雨欲来的风暴。
可喻裕城看见她,立即用食指比在他唇前嘘了一声,指了指里屋睡着的孩子。
姜诗雨连忙小声解释:“宋同志,这事怪我,白天孩子又发烧了,家里没有药,我这才抱着孩子去军区找大夫。”
喻裕城皱着眉替姜诗雨解围:“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荒漠上物资稀缺,都互相体谅一下。”
两人一唱一和,好似没说一句话的宋穗仪,才是穷凶极恶的罪魁祸首。
宋穗仪冷淡掀起眼皮反问喻裕城:“所以你就能让我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天?”
喻裕城这才想起了这件事,生硬解释:“我以为你回去了,就没去找你。”
这真不是喻裕城找的借口,因为桌上两人份的饭菜证实了,他确实根本没想到宋穗仪。
宋穗仪头重脚轻的厉害,呼吸都发烫。
她没功夫和喻裕城吵,只说:“我发烧了。”
喻裕城脸色微变,把手贴上她的额头上仔细感受一番说:“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明明屋里桌上就摆着退烧药。
在他心里,她没有别人重要就算了,现在连一片退烧药都不舍得了。
上一世。
宋穗仪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就是因为戈壁上资源稀缺。
组织发的米面水果,布匹棉花,她全部拿回家属院给了喻裕城。
而他却说孩子长身体,最后都给了姜诗雨母女。
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是她自己蠢,才给了喻裕城一次次伤害她的机会。
宋穗仪轻轻抿起唇笑了:“找到了就好,以后别来打扰我的工作了。”
强制离婚这段时间,她真的不想再被他们打扰。
宋穗仪拖着虚弱的身子出门。
门前的大红喜依旧在那里贴着,喻裕城又剪了新的大红喜字粘上了。
宋穗仪将喜字扯下撕了个粉碎,又点燃一根火柴,把纸碎在黄沙中燃成了灰烬。
最后风一吹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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