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房子,在林屿确定要回家乡发展后,我掏出所有积蓄,给林屿买的。当时他在外地,而这套房子的主人要出国,卖得急,我就用自己名字买的。本来想着等他结婚就过户给他。...
那套房子,在林屿确定要回家乡发展后,我掏出所有积蓄,给林屿买的。
当时他在外地,而这套房子的主人要出国,卖得急,我就用自己名字买的。
本来想着等他结婚就过户给他。
如今看来,幸亏买在我自己的名下。
如今林屿有了血浓于水的父亲,又怎么会稀罕我这丢人现眼的妈妈准备的房子呢?
因对方要得急,手续走得很快,待一百万真真实实打到我的账户上,我才真切认识到,我真的,不要林屿这个儿子了。
恰好旗袍店老板娘邀请我跟她一起去苏州进货,我想了想,收拾行李就跟她走了。
我被困在镇上几十年,和老板娘出门才知道,原来从我所在的城市到苏州,才三小时的高铁。
高铁站人潮拥挤,老板娘笑着撑起我的肩膀:「来,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
我配合她,做了一个极其夸张的动作。
到苏州后,她没空陪我到处玩,日日泡在服装市场,还要跟当地有名的师傅学手艺。
我就每日晨起去当地早市,吃几个糯叽叽的小米糕。
再慢悠悠在苏州大街上晃荡。
这日刚从小摊手里买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林屿的电话扫兴地打了进来。
电话刚接通,林屿的指责透过话筒清晰地传了进来。
「婚庆选好了吗?我就说了之前那家就很好,时间这么短,你定好哪家了?
「爸和张姨已经来了,你赶紧把你联系的婚庆公司告诉我们吧。」
我盯着手上的荷花,轻轻掐掉一点蔫巴的根茎,轻笑出口:
「你爸来了,你让你爸给你定婚庆啊,找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做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才开口:「你怎么胡搅蛮缠啊?
「怪不得爸当初死活要跟你离婚,你怎么总是抓不住我说话的重点?
「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请柬都送出去了,还有二十天就举行婚礼了,你还跟我置气?」
把掐掉的根茎扔进垃圾桶,我才嗤笑开口:
「林屿,这场婚礼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屿估计是气得狠了,狠狠喘了一口粗气:「妈,您到底能不能听我说?还有二十天,二十天,您还不疾不徐,婚庆敲不定,到时候大家都在酒店干坐着吃席吗?」
我慢悠悠把荷花插进我的编织包里,轻声开口:「哦,你不提酒店我还忘记了,酒店我也退掉了。」
林屿咆哮如雷:「李小满,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吃药,你折磨我做什么?
「我 Tmd 我不就是没让你去婚礼现场吗?
「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丈母娘这事那事,我忍了,怎么你是我亲妈,你不说帮忙,你还在背后给我添乱?」
苏州的生活节奏很慢,我不想在这样宁静的地方听他吼,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想起我操劳一生,却养出一个烧叉的事实。
我挂断电话,拉黑了林屿的手机号。
可惜,再好的心情,终归是被毁了。
我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这句:「不就是不让你去婚礼吗?」
就因为不让我去婚礼,我就狠心不要疼爱多年的儿子吗?
是不是我给林屿遮挡的风雨太多了,以至于他都忘记曾经林达春和张曼曼对我们的伤害了?
净身出户第三年,林达春在外面找了小四,不知怎么被张曼曼发现了端倪。
为了维护娇媚可人的小四,林达春这个贱人,指认我借孩子的名义勾引他。
为了演得逼真一点,他故意接近那年才七岁的林屿。
我那时候顾虑林屿年纪小,生怕给他灌输一些不好的思想会影响他身心健康,就一直说和他爸爸和平分开。
这也恰好给林达春留了空子,他稍微表演几下,带林屿去了趟游乐场,买几次玩具,就俘获了林屿的心。
张曼曼在他手机里寻找蛛丝马迹的时候,他带着林屿主动认错。
「老婆,对不起,我舍不得孩子,给了李小满可乘之机。今天为了表决心,我当着你的面,跟林屿断绝父子关系,此后再无瓜葛。」
那年,林屿七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着后妈的面,暴打。
小小人儿缩成一团,哭喊着:「爸爸,我疼,爸爸。」
但没用,为了安定现任妻子的心,林达春丧失人性。
我心神不宁来到林达春和张曼曼家的时候,林屿身上一块青一块紫,还被推到雨地里淋雨。
我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我甚至在脑海中设想过不下于十条,如何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结果了林达春。
但我的孩子仿若破布娃娃一样,如若没有我的呵护,如若没有我照顾他长大,以后也太可怜了。
也可以报警抓林达春,但万一林达春留下案底,我的林屿以后学公检法都麻烦了。
我不确定林屿以后会喜欢什么,但我不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剥夺他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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