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缓缓地从我的脸上流下来,带着温热的黏腻感,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费力地抹了一把脸,痛感强烈到几乎把我的意识撕裂开。「啊!你这是咋了!」我听见小护士大惊失色的声音,紧接着赶紧跑过来扶我。...
血缓缓地从我的脸上流下来,带着温热的黏腻感,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费力地抹了一把脸,痛感强烈到几乎把我的意识撕裂开。
「啊!你这是咋了!」我听见小护士大惊失色的声音,紧接着赶紧跑过来扶我。
缝针的过程并没有打麻药,针头在皮肤下穿梭的感觉每一下都像是灼烧,我狠狠地咬紧牙。
此刻尖锐的疼痛更能让我清醒,我的思绪变得格外清晰。
他们给我上了一课。
小时候父母早逝,基本就靠村里的人施舍一口。
我见过餐桌上的虾,刚出锅,冒着热气,掰开虾头猛吸一口,虾肉蘸着醋调成的调料。
尝过的人都说鲜。
我不敢要,有一口吃的给我已是感激。
于是,吃一口虾便成了我的执念。
长大后,我也如愿学了我想学的水产养殖。
我只有一个念头,报答给我饭吃的人。
其实村长就算不来找我,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大家。
我懂得感恩,他们却成了白眼狼。
我早该知道的,人从不愿看着身边比自己穷的以后却过得比自己好。
人性就是这样,永远没有满足。
这些年的恩情我早就还完,我心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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