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才二十五岁,陆鹤书管钱管的严,我一路走到车站,连十块钱的车票都拿不出。就在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陆鹤书用老式手机给我打来电话,给我听我儿子的哭声。...
当天晚上,我就收拾东西离开家。
我儿子想拽我,陆鹤书叫住他:「你还不了解你妈,她是远嫁,父母早就死了,根本就无家可去,自己在外面瞎转一圈就回来了,不要拦着她,让她自己清醒清醒。」
曾经的我就是这样。
那时候我才二十五岁,陆鹤书管钱管的严,我一路走到车站,连十块钱的车票都拿不出。
就在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陆鹤书用老式手机给我打来电话,给我听我儿子的哭声。
儿子做不懂数学题,牛奶洒在衣服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哭得歇斯底里。
儿子在电话里哭着对我说:「妈妈,我好想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不忍心,立刻就赶了回去,帮他洗好衣服,重新泡了牛奶,辅导完他小学数学题,带他洗澡,帮他擦干头发哄他睡觉。
这些事,明明陆鹤书也能做,但是他一直说自己工作忙,要准备诉讼资料,从头到尾窝在书房没出来过。
但是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从家里离开之后,我打车去了姐姐家的别墅。
路上,我给姐姐打了电话。
到了地方,姐姐已经出来站在门口迎接我。
不用我事先告知,她早早就给我准备好了卧室。
就这么一个卧室的面积抵得上我们一家五口住的房子。
这还是在寸土寸金的上海。
晚上,她来到我的房间,像我小时候那样,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对不起,姐姐回来的太晚了,不知道你过得这么苦。」
那一瞬间,我的心里忽然涌上来许多委屈。
我明明已经一大把年纪,现在却像个孩子一样埋在她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从那以后,姐姐一直留我住在那里。
她家里有专门的保姆伺候生活起居,想吃什么口味的菜系,就配备专门的厨师,甚至还有私人医生做体检。
不光如此,她还在我的卡里打了一百万,让我随便花。
与此同时,她请了最好的离婚律师帮我拟离婚协议,做财产分割。
律师带着拟好的合同,将离婚协议交到了陆鹤书手里。
接着,陆鹤书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一定要继续跟我闹下去吗,请个律师有多贵你不是不知道,离婚这么点事,你至于吗?
「陈霞,你介意的其实根本就不是房产证,而是我跟淑华吃了一顿饭是吧。你都多大年纪了,能不能不要像一个小女人一样跟我闹脾气了。你也不想想,我跟她都不年轻了,还能发生点什么?淑华是个好人,我当初为了你跟她分手,补偿她一套房子怎么了?」
我不接受他的 PUA:「什么叫为了我,你是舍不得上海这边给你的 offer,不愿意舍弃自己的事业跟她去北京才提的分手,陆鹤书,不要把脏水都泼在我的身上,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替你们背这口黑锅,我也不欠你们的。」
儿子急冲冲地过来接过电话:「妈,你就不要跟爸置气了,赶紧回来吧,你不在这些天,我们天天忙得只能吃外卖。你也不想我们每天都吃外卖吧,小宝这几天外卖吃多了都口腔溃疡了,他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你赶紧回来吧。
「林姨当初住在我们家的时候对我们挺好的,她也没主动提过要在房产证上加她的名字,妈你都这么大人了,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陆石从小心脏不好,一直是我做营养餐,注重给他搭配营养,督促他打针吃药去医院,才让他一直健健康康的。
我淡淡道:「照顾好小宝是你们的责任,说到底,你们才是他的父母,我一辈子伺候你们吃伺候你们穿,到头来也没有听过你们一句好话,林淑华只是跟我们住了两年多,没为你们做过一件事,你们全都帮着林淑华说话。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她,为什么家里有事要做的时候,只想着来找我呢。
「离婚协议已经交给陆鹤书,如果不签,我也不介意打官司。」
说完这句话,我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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