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光影变幻,一滴泪打在了我的手面上。我骤然回神。目光瞥到李守节床下那个带锁的老旧木箱上。那是他不容我侵犯的隐私。...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光影变幻,一滴泪打在了我的手面上。
我骤然回神。
目光瞥到李守节床下那个带锁的老旧木箱上。
那是他不容我侵犯的隐私。
而现在,我找来消防斧,毫不犹豫破开了他的隐私。
箱子里是厚厚几摞手写信。
有的年代长了泛着黄,有的像被人反复摩挲过卷了边。
明知这些信会化为利刃,一刀刀刺向我。
我还是颤抖着手,固执地一封封拆开。
【吾妻婉仪,下个月就是我的婚期了。为了婚后不会有别的孩子,今天我去做了结扎手术。我这一生,只会有思仪一个孩子。】
【吾妻婉仪,原谅我和别的女人同房了。其实我也很恶心,差点没硬起来,我反复告诉自己,都是为了思仪,我要忍辱负重。
【吾妻婉仪,我真的厌烦刘知翠。所幸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对她说我有洁癖,和她分房睡,分开碗筷,只有这样我才能忍得下去。】
【吾妻婉仪,结婚一年了,刘知翠怀不上孩子。我托人做了她不孕不育的证明,她羞愧难当,我想过段时间就可以和她提领养孩子了。】
【吾妻婉仪,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儿子已经被顺利接回来了……】
【吾妻婉仪,今天我伤害了自己,我砸了我的下体,为你守贞……】
【吾妻婉仪……】
【吾妻婉仪……】
这四个环绕在我脑海、耳边,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只觉得头晕耳鸣,一股气憋在肺腑,又沉入胃部,肠胃一阵痉挛。
最终,冲到厕所狂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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