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院长说的那句“除非你受了重伤,拿不起手术刀。"一个主意渐渐从心里升起。“祈年啊,你怎么一个人来医院了,是生病了吗,你嫂子怎么没来陪你呢?"...
想到院长说的那句“除非你受了重伤,拿不起手术刀。"一个主意渐渐从心里升起。
“祈年啊,你怎么一个人来医院了,是生病了吗,你嫂子怎么没来陪你呢?"
苏祈年张了张嘴,正要开口时,眼前的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抱怨道:“也怪我这几天一直不舒服,你嫂子非得守着我,怎么赶也赶不走。"
话里话外都是无声的炫耀,苏祈年心头微微一震。
若是从前,他一定很难过,可是如今他都要去非洲了,她再怎么对林宇轩好都与自己无关了。
但是出于基本的礼貌,他还是关心的开口。
“那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林宇轩点点头,抿嘴一笑。
“多亏你嫂子的贴心照料,我现在好多了。对了,你嫂子快来接我下班了,我就不和你聊了。"
苏祈年点点头,和对方告别后就要继续往前走。
也是在一瞬间,他的背后传来一声惊呼声。
他诧异的回头望去,就看见林宇轩滚下了楼梯。
还没等自己回过神,一道身影就冲了过来。
“宇轩!"
陆映霜连忙把人扶起来就要往就诊处去,可站起来的男人却颤巍巍的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因为忍痛眼眶泛红。
“映霜,不要怪祈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此话一出,两人皆愣在原地。
苏祈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在自己的印象里,林宇轩一向以宽广大度示人。
他从来没想过林宇轩会这样诬陷他。
而更让他寒意丛生的还是陆映霜的眼神。
她目光冰凉无情,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一般,似乎要将他的身体片片肢解开来,令他心底泛寒,呼吸顿觉艰难无比。
她是什么意思?
她不信自己吗?
可是明明他没有推林宇轩啊?
他刚要开口,陆映霜就扶着人急匆匆的离去。
大雨倾盆,苏祈年浑浑噩噩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满是当时陆映霜看向他的眼神。
回家后,佣人着急的给他找来换洗衣服,要他赶紧去冲个热水澡。
他却麻木的摇摇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挂钟上的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门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随后就是女人的脚步声。
“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一下又一下的敲在他的心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不由的交织起来,越攥越紧。
大门被人推开的那一瞬间,他猛地站了起来,看着玄关处的人。
“嫂子,我"
陆映霜紧紧盯着他,目光冷如寒冰。
“现在你满意了吧,宇轩的手受了重伤,再也做不了医生了。"
她的眼神又转变为失望。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去伤害他呢,现在,去医院给宇轩道歉!"
苏祈年垂在身边的手渐渐攥紧,指甲深陷肉里,他也感觉不到半分疼痛,只是摇头。
“我没有推他,为什么要去给他道歉?"
女人怒极反笑,凌冽的眉峰冷冽地弯起:“你没有推他,难道是他自己故意摔下楼梯的吗?你怎么能撒谎呢?苏祈年,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见眼前人固执的样子,女人捏了捏眉头,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要么去道歉,要么去禁闭室,你选一个。"
禁闭室?!
听到这三个字,苏祈年猛然抬头!
一瞬间各种复杂情绪像潮水一样朝他涌来,委屈的、难过的、无可奈何的。
眼眸中不由蒙上了一层水雾。
还记得父亲死后,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经常被家属院的熊孩子欺负,有一次还被他们因为好玩关进了禁闭室里。
整整三天,他因此犯了幽闭恐惧症,最后晕了过去。
陆映霜接到他失踪的电话后,连夜从外赶了回来,将他救出来紧紧抱在怀中。
声音里满是后怕和颤抖,“对不起,祈年,以后嫂子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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