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越来越红,直至掉下一滴眼泪。发抖的手指,颤巍巍的身躯,以及抽搐的面部肌肉。如果是其他人,看见她这样的神态,心里真的会虚一下。...
她眼眶越来越红,直至掉下一滴眼泪。
发抖的手指,颤巍巍的身躯,以及抽搐的面部肌肉。
如果是其他人,看见她这样的神态,心里真的会虚一下。
可我不会。
我挺直腰杆,非常笃定确信地回答她。
「詹书瑶,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当演员,请不要拿我练演技。」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造谣会付出代价。」
「遇事一张嘴,证据是没有的,眼泪是啪嗒啪嗒的,要是这都能行,律师行业直接和哭丧行业合并得了。」
詹书瑶拔高音量,贡献了一幕韩式演技。
「你不要威胁我!从前我就是被你威胁,现在你竟然还想威胁我!你当我是从前那个软柿子么!」
「你明知道,这种事情很难取证,可是你霸凌我就是事实!」
我被詹书瑶喷了一脸的唾沫。
擦脸的时候,她突然朝我逼近一步,压低声音。
「怀恩呐,我给你台阶你就该下的。别给自己找不痛快,这种事情你说得清楚吗?」
「怎么说不清楚?」
我从包里拿出一本五百页厚的日记。
拍在她脸上。
既然她执意要让我难堪,也别怪我让她社死。
「看清楚了,我这十年发生的事情,都记录在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你说我把你关在厕所,还往上面泼水。请看 VCR。」
我已经请人帮我把笔记本上的内容投影在了包厢墙壁上。
「三月十一日,詹书瑶数学作业没写完,害怕被老师责骂,不敢回宿舍,把自己关在厕所里。」
「她企图把自己淋湿弄感冒,这样就不用做作业了。」
「可是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了隔间。」
「大家问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詹书瑶打死不说。」
「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因为我在隔壁便秘。」
「我的班主任能为我证明,当时我蹲麻了是她扶我出去的。」
「五月二十七日。」
「分班考试前夕,詹书瑶去老师办公室偷答案,没想到年级主任那天被老婆赶出家门,一整晚睡在办公室。」
「詹书瑶没机会折返,打电话寻求我的帮助。让我支开年级主任,因为我是课代表。通话记录我至今保存在电脑硬盘。」
我一句句念着,逻辑清晰,线索明了。
字里行间都是对詹书瑶的当众处刑。
詹书瑶急不可耐地打断我:「够了,十年前的通话记录你都有,你这个人太阴险了!」
这句阴险,放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连她自己似乎也慌了阵脚,咬紧牙关不知如何收场。
直播间也热闹了。
【天菩萨,谁家好人写日记啊!】
【而且还清晰地罗列出时间线索,大纪年表,我学历史都没有这么认真。】
【这姐姐是给自己提前准备了一本洗冤录啊!】
【原以为是黑暗荣耀,结果是黑人问号。】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詹书瑶竟然还不想罢休。
「时间太久,这些事情可能是我记不清了。」
「但你虐待流浪狗的事情总是真的吧!」
詹书瑶对着直播镜头开始哭诉。
「那只小狗叫来福,我每天放学都会喂它。可突然有一天来福就再也不会欢天喜地跑到我面前汪汪叫了。」
「就是这个歹毒的女人!我亲眼看见她迷晕来福,抽打它,给它灌水,最后来福死在了一个冬天。」
「从此学校里只有一座小小的坟茔。」
「你就别狡辩了,学校的监控都拍下来了!」
詹书瑶抹眼泪,眼角闪过一丝得逞。
这步棋妙啊。
比霸凌还要难以自证,毕竟已经死无对证。
给来福治病的宠物医院也倒闭了,根本拿不到诊断证明。
原本以为刚才我的一番自证,会让直播间的观众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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