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上过同一个钢琴班,他算是我师弟。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劈腿」余思祁,被余思礼捉奸在床。我跟余思礼说:「你只是余思祁的替身。」余思礼很崩溃。最崩溃的那一刻,他双眼猩红,手握刀尖,对着自己。「礼礼,你在骗我,对不对?」他梦呓般求证。我说:「没骗你。我喜欢的是余思祁。」...
我想破罐子破摔,爆料出去。
还要告诉余思礼。
可站在余思礼面前时,我却说不出口了。
我想到一种可能——
余思礼知道真相后,依然选择维护他妈妈。
怎么不会呢?
一边是短短三个月的爱情。
一边是十几年血浓于水的亲情。
而且余思礼和他妈妈关系很好。
人性当前,他有多大概率会帮我?
倘若,他放弃了我,与陈澜统一战线,我该怎么办?
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觉得,我的喜欢真是可笑至极。
我徘徊在说与不说的边缘。
最终阻止我的,却是我妈妈。
爸爸去世得早,我只有妈妈一个亲人。
为了给我治病、上学,她四处奔走,很快被拖垮。
陪我去医院,就得旷工,缺勤太多后,妈妈被单位辞退,丢了工作。
她一直瞒着我,每天七点出门,假装去上班,实际去饭店端盘子。
有一次,我路过饭店,看到她瘦小的身影。
客人骂她上菜太慢。
我妈妈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当天晚上,妈妈给我转了一百块。
「今天单位发奖金了,拿去买点好吃的,你都多久没吃牛排了?」
我说:「妈,我早就不爱吃牛排了。」
妈妈说:「是不是一百太少了?现在牛排贵哦。」
她翻遍每一个口袋,硬是找不出更多的钱。
最后,她尴尬地说:「对不起礼礼,妈老了,没用了。」
夜里,我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
坦诚地说,哪怕是刚出事那会儿,我都没这样哭过。
第二天,我主动联系陈澜的经纪人。
接受他们的赔偿。
与此同时,我会闭上嘴巴,让这件事死在心里。
经纪人打钱来的那天,余思礼也来找我。
他说:「礼礼,我下周要去巴厘岛录 MV,我妈报销所有费用,你跟我一起去吧。」
他眼睛明润,不染一尘。
我藏起左手,说:「不去。」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之前不是说,很想去巴厘岛?我这次专门选择在那里拍摄的。」
他弯腰俯身,关切地看着我。
哦对,因为陈澜未曾出面与我道歉,所以她至今不知道,她儿子的女朋友,就是向她索赔的女生。
经纪人肯定给过她资料。
她估计是把资料甩到一边,看都没看。
说不定直接进了碎纸机。
余思礼很好,很爱我。
可他是陈澜的儿子。
他配得到我的爱吗?
我感觉厌倦,说:「余思礼,我们分手吧。」
我说分手后,余思礼疯了。
他怎么都不肯,缠着我。
于是我找到余思祁,余家的私生子。
我知道余思礼和陈澜都讨厌他。
兄弟俩几乎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两人长得很像。
我让余思祁帮我演一出戏,余思祁痛快答应。
他也不喜欢余思礼,能恶心恶心他,余思祁很乐意。
事实上,我跟余思祁相识已久。
我们曾上过同一个钢琴班,他算是我师弟。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我「劈腿」余思祁,被余思礼捉奸在床。
我跟余思礼说:「你只是余思祁的替身。」
余思礼很崩溃。
最崩溃的那一刻,他双眼猩红,手握刀尖,对着自己。
「礼礼,你在骗我,对不对?」他梦呓般求证。
我说:「没骗你。我喜欢的是余思祁。」
余思礼当即就要把刀戳向自己。
被在场的人拦住了。
那天,他掌心的血流了一地。
跟我出车祸那天多么像。
后来,我出国看病,和所有人断了联系。
听说余思礼颓废好久,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今天是去医院复查的日子。
我在门诊撞见白兮柔。
余思礼居然也在。
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低头玩手机,没看到我。
但他俩似乎是一起来的。
「真巧,又见面了。」
白兮柔悄悄跑来与我搭话。
我「嗯」了声,懒得多说。
可白兮柔不肯放过我:「思礼专程推了通告来陪我看诊哦。」
她指了指旁边的牌子。
「我们挂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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