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瑶闻言,顿时抬头,心中瞬间回暖。夜色朦胧,洗漱后林阮瑶躺在床上,一丝月光透过毛玻璃照在床前。...
林阮瑶整个僵在了原地,听见他们继续说:“什么恩情?”
那个人回答道:“当初温如归她妈生病,需要很多钱,可东借西借,最后都没有人愿意借给他们,毕竟,他们是外来户嘛……”
“后来啊,还是林阮瑶她老娘拿着林阮瑶她老子的抚恤金接济了他们,温如归他妈才多活了几年呢。”
谈话声越来越远:“怪不得林阮瑶之前闹成这个样子,温如归都不愿意离婚。”
林阮瑶在原地待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夜色逐渐灰蒙。
温如归一进门就看到一桌子菜,而林阮瑶还在从厨房往外端菜。
他不由皱眉走进门,接过林阮瑶手中的饭菜:“我不是说过我回来做饭吗?”
林阮瑶笑着道:“我怕你太辛苦了,所以才……”
话未说完,温如归淡淡打断她:“你这样才是给我添麻烦。”
林阮瑶神情一怔,温如归却像没看见一般,拿着饭菜放在饭桌上。
当看见桌上盒子又装满了水果糖,他身型微顿。
林阮瑶回过神走进饭桌,期期艾艾看着温如归:“我看盒子里快没有糖了,就去买了些……”
温如归没说什么,在饭桌前坐下,刚坐好,林阮瑶就夹起一块五花肉要放进他碗里。
他及时的端碗将其错开,冷谈道:“我自己夹。”
林阮瑶收回手,低下头。
温如归看着林阮瑶失落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和怀疑。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水果糖你也可以叫我去买。”
林阮瑶闻言,顿时抬头,心中瞬间回暖。
夜色朦胧,洗漱后林阮瑶躺在床上,一丝月光透过毛玻璃照在床前。
两人之前都是睡在两床被子里的,林阮瑶大着胆子将被子换成了一床。
温如归洗漱后来到床前,见此只是眯了眯眼,什么也没说,拉起被子睡了进去。
感受到了来自温如归身上的热气,林阮瑶霎时间脸就红了。
两人是夫妻,自然是做过那事儿的,只是温如归每次都要得太久了,让她不能承受,后来她就闹着分了被子。
但现在,她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好……
林阮瑶鼓起勇气,缓缓伸手去拉温如归的手,可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避开了!
温如归闭着眼,似乎只是无意的,但林阮瑶也没了勇气再来一次。
她双手把被子往上拉,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今天是7月28,按上一世的经验,大概再过一年,林母就会发病,到时候治疗费就要十几万。
想到这件事,林阮瑶心中如同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她不由开口问:“如归,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本以为温如归不会理她。
半响,却冷不丁听到他冷淡的声音:“所以呢?”
林阮瑶攥紧被子,鼓起勇气道:“我今天看到报纸,说国家有可能开放特别行政区,到时候会倾注所有资源,那个地方所有人都有机会赚大钱。”
温如归缓缓睁开眸子,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所以,她这几天不闹事,就是为了这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阮瑶有些忐忑的开口问:“我们家里一共有多少钱?”
“两千五百多。”温如归平淡的开口。
林阮瑶一惊,两千五在80年代可是一笔巨款!
林阮瑶忍不住就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到那边去买几块地,等开发的指令下来,肯定会百倍的往上涨……”
她说着,却听温如归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要留在这里,要去你自己去。”
温如归说完就背过身,林阮瑶话都堵在喉咙,心里黯然,却又不知怎么办。
第二天,林阮瑶醒来时,温如归已经不在屋内。
她鼓起精神又去买菜,正要回家,这次却遇见了林逸。
林逸见到她,又是道歉:“林同志,实在对不住,你脚好些了吗?不如我送你回家,我自行车修好了。”
林阮瑶只能连连摆手拒绝:“我已经没事了……”
林逸见状收回手,正想说什么,一个邮递员迎面走来:“林逸老师,首都的信,这个月第三封了。”
林逸从邮政员手中接过:“谢谢。”
林阮瑶正好看到封面的发件人那行写着:父,林建国。
名字莫名有点眼熟,但太常见了,林阮瑶也没了印象。
她只是突然想起,前世这个时间点,林逸应该没多久就会回首都继续读大学了,之后还听说他出了国深造。
没有多想,林阮瑶顺势跟林逸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走到家门口,屋里却传来了声音。
她停在门口,听见叶莓温柔的声音:“如归,我爸爸已经向上面举荐你了,你打个报告离开这里回首都吧,那里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林阮瑶浑身一僵,心里不是滋味。
但想到昨日温如归才拒绝了自己,想来现在也会像拒绝自己一样拒绝叶莓。
林阮瑶心中一叹,正要推门,却听温如归沉声开口:“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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