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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太多次了,我只好拍了张照片,还没来得及发给她,你说……”她表情无辜,眨了眨眼:“我什么时候发给她比较好?”孟时川走近一步,眉头紧皱:“秦予安,你别总拿妈来压我。”

身高差让秦予安只得仰头看他。

平心而论,孟家的基因很好,孟时川长得非常不错。

如果不是他总换着花样地给她戴绿帽子,两个人或许还可以和平相处。

秦予安神情很平静:“那压住了没?”孟时川没说话,她“嘁”了一声,转头就走。

化了精致眼妆的眼尾,在灯光下一片柔软湿润,秦予安快走几步转过转角,手指并拢在脸颊拼命扇风。

秦予安,把眼泪收起来,公主不能哭,公主不能……呜呜呜呜!!!该死的泪失禁体质!!身后,孟时川脸色阴沉地进了包厢。

沈迟看他一脸心烦,笑嘻嘻地调侃他:“嫂子走了?”“别叫她嫂子。”

孟时川坐下来:“你们怎么她了?”“害。”

沈迟翘着二郎腿,怀里搂了个穿着清凉的姑娘,没个正形:“芸芸逗她来着,说要请教她个金融学问题,给人臊走了。”

“她是不是没上过学啊?星港秦家,不应该吧?这都是教科书上的内容。”

孟时川隐约记得结婚前,秦予安提过一嘴她学的什么专业,但他在听到她学校的那一刻就在心里不屑地摇头,自然也没多关注。

芸芸有点不安地看着他:“川哥,你没生气吧?我不该提浅浅姐的……”孟时川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以后别把浅浅跟她相提并论。”

繁花会所,洗手间。

隔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中间打扫阿姨来了几次,问她需不需要帮助,都被秦予安撵走了。

她坐在马桶上,腿上放着包包,正一张张地抽着纸巾擦脸。

都因为这个该死的泪失禁体质,她每次吵架时,刚吵起来就忍不住哭,气势自然就弱了。

一来二去,还得了个“哭包”的名头。

擦完了,又对着小镜子补了下唇妆。

她刚打算推开门出去,就听见笃笃笃的高跟鞋声停在门外。

哗哗的水流声和女人的声音一同响起。

“笑死,浅浅姐,你今天没来,都不知道局上有多热闹。”

秦予安顿了顿,疑惑地将头凑近了些。

这不是刚刚那个女生的声音么?她在跟林浅浅打电话?隔着一道门,手机扬声器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还是能听出是道很温柔的女声:“怎么啦?你们又给时川灌酒?太坏了吧。”

芸芸嗤笑一声,打开粉饼补妆:“今天秦大小姐来查岗了,结果被我呛了好几句,灰溜溜走了。”

“我探了川哥口风,他对这个老婆是真一点都不在意,还让我以后别拿她跟你相提并论。”

“浅浅姐,你就放心吧,我看川哥很快就会跟这个草包大小姐离婚的,到时候孟夫人的位置非你莫属。”

“我们都看好……”“啊!”话还没说完,她只感觉身后一阵大力传来,唇釉猛地涂了出去,在脸颊上划了一长道,像小丑的笑脸。

身后的人揪着她的头发,越拽越用力。

撕裂般的痛感让她尖叫出声,还没挣扎,腿窝就挨了一脚。

秦予安今天穿裙子,搭的是双当季最流行的尖头高跟鞋,这一脚下去芸芸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新的就已经涌出来。

单手拽着芸芸的头发,才擦完眼泪的手拎着高奢包包,气急了地往她身上连盖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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