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蹙眉吩咐完,转身离去。
我不再挣扎,任长针扎进手臂。
原来在傅承骁心里,他的白月光比骨肉重要得多。
为保她的胎,他竟让自己的孩儿在生死间挣扎。
此刻我有多绝望,就多悔当初死也要嫁他。
我以为做得足够好,他终会看见。
有时刹那觉得他爱我,如今才知,不爱便是不爱。
哪怕怀了他的种,也换不来半个眼神。
我***腹中动静,血水早已染透床褥。
缓缓闭眼,泪再浸湿面颊。
“傅承骁,若孩儿有失,我绝不饶你!”
药效发作,宫缩渐缓。
可下身仍淌血,我无力卧着。
朦胧中忽闻王妈喊少帅。
心骤然燃希望。
他终于心软要送我去医院了?
他还是在乎我与孩子的。
我拼力朝王妈的座机嘶喊:“傅承骁!快让人送我去医院!孩子要保不住了!”
王妈摁了手摇座机的扩音装置。
传来的却是林若微柔婉又傲的声音:
“姐姐可要撑住呀,承骁正陪我呢,暂抽不开身。”
她顿了顿,又吩咐王妈:
“王妈,定要好生照看苏姐姐,让她乖乖听承骁的话才好。”
“林若微,让傅承骁听电话……”
话未说完,嘴被死死捂住,只余呜咽。
王妈对着电话谄笑:
“林小姐放心,已喂过缓产药,少帅吩咐必当遵从。”
“那就好。”林若微语带得意,“若姐姐还疼,我知一法既能止痛又能撑到承骁回来。”
“何法?”王妈急问。
我屏息盯紧座机,看她又要出什么毒计。
座机里声转阴狠:
“将她头朝下吊起,五分钟后胎便回缩。再用绳勒紧她小腹下方,自能多撑些时候。若还不行,那就……”
她故意扬调,“譬如缝上,总之不惜一切等到承骁回来。”
我拼命摇头,却只发呜声。
王妈脸色惨白僵住,半晌挤句:“林小姐,这怕不妥…会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