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盛怀宁猛地被惊雷吓醒。身旁的被褥冰冷,沈寅安已经不见了。她心中一慌,掀起被子下榻。转过垂花门时,就见沈寅安已经理好冠服,正由贴身宫人给他系上玉坠。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冰冷:“记得给皇后备好避子汤。”...
中秋,大沈皇宫。
宫人高声唱喏:“丘兹使者到——!”
盛怀宁竭力压下喉间的咳嗽,目光落向九龙座上一身玄色龙袍的沈寅安。
年前,丘兹突然大举进犯,被大沈精兵退敌百里之外。
今日便是丘兹使者来访,自是为了和谈之事。
礼乐声响起,一行人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二八年华的美貌女子,眉目不见怯畏,自有一股明媚大方。
盛怀宁眸色一怔。
这副模样……倒像极了刚与沈寅安成婚时的她。
她不由得看向沈寅安。
男人眼底掠过抹讶异,停住了饮酒的动作。
殿前,使者行礼:“今日向沈皇献上我丘兹最尊贵的公主乌兰绮,以示丘兹之诚意。”
盛怀宁浑身一震,握紧了杯子。
沈寅安笑道:“此乃本皇之幸。”
遥遥举起杯子:“今后大沈与丘兹世代交好,再不起刀兵。”
群臣山呼万岁。
盛怀宁端起酒杯送至唇边,抬起的衣袖挡住了脸上的落寞。
宴后。
凤藻宫。
盛怀宁看向桌上亲手做的糕点,本来是给沈寅安预备的。
今日中秋,按例应是她侍寝的日子……
盛怀宁抬眸,正好看到天上的圆月。
“但愿人长久……”
她情不自禁地喃喃,心口微凉。
侍女云枝正想安慰,突听宫人通报:“皇上驾到!”
盛怀宁微怔,旋即跪下:“恭迎皇上圣安。”
沈寅安绣着金线的墨袍下摆从她眼前掠过,没有停留。
盛怀宁心间涌上涩意。
曾几何时,沈寅安也会亲手将她扶起,嗓音温柔:“宁宁不必行礼。”
宁宁是她的闺名。
可她已经想不起来沈寅安上次唤她宁宁是什么时候了。
沈寅安坐在榻上:“皇后起来吧。”
视线掠过桌上的糕点,他却仿佛没看见:“今日事务繁杂,朕来得略晚,以后不会了。”
盛怀宁喉间微涩:“皇上国事为重,不必特意过来。”
闻言,沈寅安皱眉:“还在生气?”
盛怀宁垂眸掩去眼底神色:“臣妾不敢。”
生气?她怎么敢?
哪怕两年前她才刚知晓沈寅安不过是利用她给夺嫡之路增加筹码。
年少的相知相爱……尽是算计!
她更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将她卷入棋局的人……
沉默间,沈寅安上前牵住她的手:“你是朕的结发妻子,朕不会亏待你。”
盛怀宁抬起眼,正好对上沈寅安的眼神。
昔日年少的温情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下一片冷漠。
沈寅安揽住她的腰身,往内室走去。
烛光摇曳,一刻贪欢。
半夜时分,盛怀宁猛地被惊雷吓醒。
身旁的被褥冰冷,沈寅安已经不见了。
她心中一慌,掀起被子下榻。
转过垂花门时,就见沈寅安已经理好冠服,正由贴身宫人给他系上玉坠。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冰冷:“记得给皇后备好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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