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辗转反侧,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妥当。时总是非常公私分明的人,而且还是我的顶头上司,突发情况咬一口可以理解,但帮助他度过分化期,这种程度的亲密应该多多少少会让我们的相处变得尴尬。入睡前,我觉得我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夜里,我辗转反侧,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妥当。
时总是非常公私分明的人,而且还是我的顶头上司,突发情况咬一口可以理解,但帮助他度过分化期,这种程度的亲密应该多多少少会让我们的相处变得尴尬。
入睡前,我觉得我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研究员问我是不是考虑好了,我本想直接拒绝,可不知怎的,那话都到嘴边了,话锋愣是一转:「可以让我先去看一看时总吗?」
……我真是不该看!
时嘉勋被隔离在顶楼隔离区的一个房间里,打开厚重的铁门之后,里面还有一道栅栏,像监狱一样。
看见他脸上带了个十分笨重的金属制止咬器,右手被不长不短的铁链铐着,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睡觉的模样,我愤怒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他?!」
这可是时嘉勋!
科技行业最耀眼的新星,众人交口称赞的天才!
永远风度翩翩,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的时嘉勋!
他怎么能像个犯人一样被锁在这里?
「我们也不想这样。」研究员耸了耸肩,「但处于分化期的 Enigma 是很危险的,他们对信息素的强烈渴求会让他们具有很强的攻击性。现在要不是镇静剂让他睡着,你大概率会碰见他发狂的样子。」
我不禁握住了面前的铁栏杆,片刻后,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说:「好吧,他的分化期,我陪他过。」
研究所那间与外界绝对隔绝的隔离房间里,时嘉勋的 Enigma 分化热如潮汐般退去又上涌,整个过程断断续续持续了十天。
十天后,我带着被咬得乱七八糟的腺体和浑身的痕迹率先离开,回到自己的家里又狠狠睡了三天才勉强恢复了精神。
去到公司上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时嘉勋二次分化成了 Enigma。
不仅因为信息素的改变,还因为 Enigma 分化的第一年,为防止信息素的异常波动引发骚乱,他们必须在公共场合佩戴止咬器和强效抑制环,直至能够十分自如地控制自己强大的信息素。
至于我,大家只知道我因为当时和时嘉勋在一起所以被一起隔离了一阵子,其他的并不清楚。
办公室内,我见到了时嘉勋。
与研究所里特制的止咬器不同,供 Enigma 日常使用的止咬器虽也是金属制,但款式轻便许多,由它覆着时嘉勋的下半张脸,冷冽中透出一种别样的质感。
也因此,时嘉勋那双漂亮的眼睛显得更有存在感了,他抬眸望过来的时候,我晃了晃神。
眼前骤然闪过那双眼睛被欲望烧得通红的模样。
「沈助理,上次在机场……我很抱歉。」
时嘉勋低沉的嗓音让我及时回神,我赶紧说:「没关系的时总,事发突然嘛,谁也预料不到的。」
时嘉勋:「你还好吗?身体受到的影响大不大?」
「还好,没太大影响。」
我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其实腺体上的伤口到现在都还会疼,身上的淤青也都没有完全消退。
但我绝不会告诉他。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是我陪他度过的分化期。
离开研究所之前,我从研究员口中得知,Enigma 在初次分化时,由于信息素对身体和意识的控制太绝对,分化完成后,多半会对那期间发生的事情感到很模糊,就像人在起床后对梦境的记忆差不多,有些甚至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是支会你一声,免得到时候造成什么误解,你放心,分化期的事情,我们会告诉他的。」当时研究员这么说。
我本来还有点后悔不该恻隐之心大动,想着后面该怎么跟时总解释自己绝不是出于私人情感。
一听他可能什么都不记得,心立刻放下一大半,忙问研究员可不可以帮忙隐瞒。
一开始研究员并不同意,还说如果我和 Enigma 能因此缔结长期的标记关系,会非常利于 Enigma 的信息素稳定,以及减少麻烦。
「不然他以后就得定期到研究所抽取很容易在身体里堆积起来的信息素了。」
「不了不了。」我闻言,赶紧摆手,「就算是老板,帮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再帮就真的不礼貌了。」
开玩笑,和时嘉勋缔结长期的标记关系,那不就是给老板做床伴吗?
我答应才是疯了吧!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
Copyright © 2019-2021 xs.2itcn.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