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泥潭里滚的跟个猴一样,顾含霜就穿着裙子和小皮鞋,梳着公主头,安安静静的跟在我身后,帮我拎书包,在我揍拽她辫子的小男生时帮我望风,一脸紧张着急的跟我说:「听晚,老师来了。」...
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泥潭里滚的跟个猴一样,顾含霜就穿着裙子和小皮鞋,梳着公主头,安安静静的跟在我身后,帮我拎书包,在我揍拽她辫子的小男生时帮我望风,一脸紧张着急的跟我说:「听晚,老师来了。」
从上幼儿园开始我俩就一直在一起,友情坚不可摧——当然也曾遇见过挑战,那时候我们情窦初开,我暗恋祁柏,她暗恋傅砚池,我们都还以为对方喜欢的是自己喜欢的人。
受各种台湾言情剧的影响,我俩都觉得不能和最好的朋友抢喜欢的人,于是别别扭扭的掩藏,直到我觉得不对,直接问她喜欢谁。
她不肯说,我就先说了:「我喜欢祁柏。」
她愣愣地看着我,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啊?啊?你喜欢的是祁柏啊?」
我目光如炬的盯着她:「所以你喜欢谁?」
她脸就红了,低头好半天才声如蚊呐的说:「傅砚池。」
「咦——」我嫌弃一声:「你喜欢那个小白脸啊,天天脸上挂着假笑,长得帅有什么用。」
她抬头瞪我一眼,然后以牙还牙:「那祁柏呢?每天拽的就像别人欠他钱一样,幼稚。」
我俩伶牙俐齿,针锋相对,都试图说服对方自己喜欢的人才是最好的,最后说着说着却都笑出来,她说:「真好。」
是啊,真好。
那时候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喜欢上祁柏是因为大院那群被我欺压良久的小男生终于决定奋起反抗,他们组团来找我报仇的时候,刚搬来的祁柏以一敌十,然后不屑的冷笑,说:「这么多男生,欺负一个小女生,真是丢脸。」
然后他朝我伸出手,说:「你别怕,你叫什么名字?」
我装成鹌鹑样,将手里的擀面杖偷偷扔到背后,小声而害羞的说:「谢听晚。」
他笑了,然后拉着我的手将我送回家,对我说:「真巧,我就住你家楼下,以后我罩着你。」
我一副娇怯怯的模样,在我妈瞠目结舌的目光乖巧的点点头,说好。
顾含霜喜欢傅砚池就更简单了,傅砚池比我们大一岁,也长一届,他成绩非常好,每次升旗仪式上,代表全校师生说话的都是他。
顾含霜成绩也很好,我想她喜欢傅砚池,大概就是好学生之间的惺惺相惜。
因为在同一个大院里的原因,后来我们四个的关系和感情都非常好,曾经一度横行学校,是所有人眼里的天之骄子,初三毕业那天刚好是我生日,我们四个在海边庆祝,我虔诚的许愿:「希望我们四个,永远永远都不分离。」
愿刚许完一个月,高一开学,我们就遇见了季甜甜。
勤工俭学、笨手笨脚的季甜甜。
高一刚一开学,她就把一杯滚烫的开水不小心撒我一身,我被烫的忍不住「嘶——」的倒吸几口冷气,然而我还没怎么样,她倒是先叫出来,仰起脸,眼睛含着泪,惊惧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她怪可怜的,所以忍住想发的脾气,只是看手背上烫起的硕大的两个水泡,疼的我一直嘶嘶的吸气,我身边的祁柏检查完我的伤势,然后狠狠瞪她一眼,冷冷地说:「没长眼睛啊。」
她低头没说话,好像受委屈一样,眼泪吧哒吧哒的掉在地板上,我看的心烦,所以说:「算了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这就是初遇。
老实说,我从未将季甜甜放在心里,我和她一个班,但她的存在感实在是很低。
A 中是 A 市综合实力最好的一所的学校,除了成绩非常拔尖的尖子生,就是家世非富即贵的富 N 代们。
但季甜甜很明显既不属于成绩很好的尖子生,从她的装扮和举手投足间的局促来看,似乎也不是家庭背景很好的后者。
或许是学校某个老师的女儿。
班里有人曾这样疑惑的揣测过。
不过没人去刨根究底,时代不同,不管是尖子生还是富 N 代,大家都在卷学习,不会像电视小说里那样分出心神去霸凌别人。
没有价值的人,大家只是习惯性的忽略而已。
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季甜甜和一个小胖子坐在靠后的角落位置,安静的像个透明人。
我第一次正视她的存在,是她和人发生争执,起因好像是她的胖子同桌下课后站在路中间挡住了后面人的路,后面那个人等了等,然后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大概是说了句「胖就不要挡路」类似的话,一直怯弱安静的季甜甜站起来为她的同桌打抱不平,涨红着脸说:「你怎么能这样嘲笑别人的身材。」
那男生我认识,因为家世好向来桀骜不驯,嘴比较欠,要说有什么坏心也没有,但比较好面子,被季甜甜这样当众一怼也有些恼羞成怒,他看着季甜甜,嗤笑着:「拜托,他挡路几分钟了不知道动一动,还不许我说两句了?这就上赶着护着了,怎么,心疼了?」
「不愧是同桌,你和这个胖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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