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甜看起来就是嘴笨的样子,她涨红着脸,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倒是她身边胖子同桌极快的和季甜甜撇清关系,说:「我才不喜欢她。」班里有人轻轻笑出来,季甜甜难堪的站在那里,我蹙着眉,觉得这个人有些过分,虽然季甜甜强自为不值得的人出头也挺愚蠢的,我开口替季甜甜解围,我扬声说:「顾杨,你还出不出去了,等下上课你迟到我一定把你名字记下来,罚你打扫一个星期的卫生。」...
季甜甜看起来就是嘴笨的样子,她涨红着脸,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倒是她身边胖子同桌极快的和季甜甜撇清关系,说:「我才不喜欢她。」
班里有人轻轻笑出来,季甜甜难堪的站在那里,我蹙着眉,觉得这个人有些过分,虽然季甜甜强自为不值得的人出头也挺愚蠢的,我开口替季甜甜解围,我扬声说:「顾杨,你还出不出去了,等下上课你迟到我一定把你名字记下来,罚你打扫一个星期的卫生。」
顾杨举着双手,一副妥协样子乖乖的说:「行行,班长大人,我去去就回来。」
他不再和季甜甜还有她的同桌纠缠,侧身从旁边挤过去。
季甜甜在这声音里抬眸朝我看过来,离得远,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一直僵硬的站在那里,往我这个方向看着。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转过来。
我身后的祁柏的视线也懒洋洋的从那边收回来,我听见他不屑的说了句:「笨。」
这天之后,季甜甜在班里的存在越发的安静。
每次回忆到这里我都想穿回高一这时候给自己一巴掌拍醒。
可能是觉得她可怜,抑或是脑抽,我这个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向来有种悲天悯人的侠义情怀,这句话不是自夸,是含霜曾经评价我的一句话。
那年校庆,为了庆祝,班主任说班里的每一位同学都要报一个节目,我成绩中游,但在这些「旁门左道」上向来得心应手,我排了一出话剧,男女主角,配角加上布景装饰,一下子就帮班里内敛含蓄的十几个人解决节目问题。
因为我是班长,每个人报的节目单都会到我手上,一直快到时间截点,只剩下季甜甜一个人还没报上节目,我去问她时她很局促,一直低着头避开我的视线,仿佛非常难堪和不自在。
我瞬间就了然,所以尽量用照顾她自尊的语气佯装不经意的说:「这样吧,我的话剧里还差一个石头的布景,要不你就在我这出话剧里当个石头背景吧。」
她低低点了点头。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场话剧竟然是季甜甜和祁柏熟识的起源。
季甜甜这个角色本来就是我为了避免她难堪,后来强加进去的,她穿上道具扮演一个石头,不知道是不是格外珍惜或者感激这个机会,她穿上道具往那一趴就是一动不动,倒也算敬业。
有次排演结束后她好像脚麻了,站起来踉跄一下,祁柏抛给她一瓶水,说:「一块石头,不过是排演,不知道坐着吗?蠢死了。」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季甜甜一眼,这话虽然是嘲讽,但以祁柏疏离冷漠的性子,一般他真的觉得蠢的人,他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睇过去的,更不要说给她一瓶水然后类似关心的嘲讽了。
其实我之前也跟季甜甜说过两次,说她不用这样,正式公演那天注意一点就好了。
但她一直非要执意敬业的扮演好她的石头。
面对祁柏的嘲讽她也是这样,她捡起祁柏抛给她的水,紧张到脸红,低头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怕耽误你们排演,还……还是敬业点比较好。」
祁柏没有说话。
后来公演那天,我和祁柏对戏的时候,他走位时不小心踩到了一旁季甜甜的手指,我听见季甜甜小声的「嘶——」了一声,但她一动都没动,后来整场戏,祁柏一直有些游离、心不在焉的样子。
后来节目结束,我还要主持。
等我主持到后台的时候,刚巧碰见无人的角落里,高大英俊的男生站在卑微娇怯的女生面前,蹙眉不耐烦但语气却轻柔的说:「手伸出来。」
季甜甜怯生生的伸出手,祁柏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创可贴贴上去,然后抿着唇角,小声的又骂了一句:「笨。」
坐在他面前的季甜甜,在他的这句看似不耐烦的笨里抬头朝他讨好害羞的笑了笑。
我在墙角后看着这一幕,愣了愣。
我没问顾含霜为什么要和傅砚池分手。
老实说,很多时候我会觉得我和顾含霜就像是一本言情小说里的恶毒女配。
我们不过是女主和男主达成「从此幸福在一起」大圆满结局路上让故事增添几分看头和起伏的障碍。
至于祁柏和傅砚池谁是男主,我已经没兴趣知道了。
我喝了一口酒,没去问顾含霜原因,只是说:「已经订婚了,你这时候和傅砚池解除婚约,只怕不会那么顺利。」
「而且你家里人和他家里人的那关,应该也不太好过。」
顾含霜笑了笑,我听见她声音里的喟叹,她说:「再不好过也比现在强,我累了,听晚。」她偏过头看我,盈盈的灯光下,她的眼里没有我想象中的失意难过,反而是一种坦然释怀,就像是尽完全力后还是这样结局的坦然,她甚至带着清淡的笑意,她问我:「你还喜欢祁柏吗?毕竟你当年离开的时候,那样的伤心欲绝。」
我笑出来,我想这句话除了含霜,应该也没有其他人会在我面前说出来。
我当年出国的时候,确实是伤心欲绝,但现在回头看,那时候的伤心除了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人以外,还有点是从小一起长大信任的朋友不站在我这边的心如死灰。
但往事如烟,我对祁柏的那点喜欢早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提起他我内心连丝起伏的波澜都没有,我说:「你要是当年跟我一起出国,谈两三个金发碧眼的大帅哥,就不会这时候才跟我说你要放下傅砚池了。」
「含霜,你走了很多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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