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一冷,身后侍卫立刻挥刀向前,就要砍下韩一诺的手臂。「什么下贱东西,也敢攀扯皇后娘娘!」...
我眼神一冷,身后侍卫立刻挥刀向前,就要砍下韩一诺的手臂。
「什么下贱东西,也敢攀扯皇后娘娘!」
我不再理会吓得脸色发白的韩一诺,挥手让人带走祝珠的玉棺,韩阳仿佛突然惊醒,拔剑拦在玉棺前。
「我不许任何人带走珠儿!」
韩阳毕竟是朝廷命官,还与魏延礼关系密切,侍卫们并不敢对他动手。
没关系,我亲自来。
我一剑刺向韩阳,不曾有一丝犹豫,剑锋触及他身体的一瞬间,有重物袭向我的颈间,我淹没在一片黑暗中。
动手的是魏延礼。
下人虽不敢明说,但是胆敢对我动手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个魏延礼。
他不敢来见我,只让人送来了圣旨,追封祝珠为大长公主。
我划烂了圣旨,用魏延礼送的金簪。
宫人跪了一地,长乐宫一片寂静,直到魏延礼前来。
「扶玉,祝珠已经死了,你若不满意,朕还可以给她更尊贵的追封。」
「我杀了沈楚楚,再给她追封皇后,你以为如何?」
魏延礼不吭声。
「我要他们陪葬。」
「这不可能。」
「好。」
我的话接得异常的快,魏延礼也没想到,猛地抬头看我。
「你说什么?」
「我说,『好』。」
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做。
我不许任何人为祝珠设灵堂,他们都没有资格,然后我派人去收回与祝珠有关的一切东西。
韩阳持剑不允。
沈楚楚跪在一侧,贝齿紧咬着下唇,不曾说话。
我不过一抬手,侍从便鱼贯而入,将韩阳死死压住,膝盖重重磕在玉石地板上。
昔年他求娶祝珠时,也曾这般跪在我面前。
他与祝珠私相授受被我发现,为了祝珠的名声,我不许他们来往,韩阳当着后宫诸人的面跪下,求我允了他们的婚事。
我不点头,纵然他与魏延礼交情再深,也无可能求下一道赐婚旨意。
那时我问祝珠,
「嫁了他,你可就不能回去了。」
祝珠脸上微红。
「扶玉,他说这一生只会有我一人,我想试试。」
「倘若错了?」
「那便错了。」
祝珠看似柔弱,实则聪明倔强,我是亲自领教过的。
她选择韩阳时有多坚定,决定离开时就有多决绝。
幼年时她总是教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那时我不过八岁,府里的庶妹抢走了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一件锦袍。
我向父亲告了状,父亲说,
「那袍子让野猫挠破了,回头父亲再为你买一件。」
后来我路过庶妹住的院子,她正和其他小姑娘炫耀新得的锦袍如何华美,做工如何精致,上面点缀的宝石又是如何珍贵。
在众人的惊呼声里,我拿着剪子,从庶妹身上,将锦袍划烂成一条条碎状。
父亲赶来时,庶妹被我压在地上,连哭都忘记了,直到看见父亲,她才惊恐地喊着救命。
我握着滴血的剪子,冷静地看着父亲。
「野猫挠坏了我的袍子,父亲记得再为我买一件。」
或许我的眼神太过平静,父亲竟然也忘了责骂我,我在众人让出的一条宽路上一步步走了出去。
第二日,一模一样的锦袍就送到了我的院子里。
听说,庶妹的姨娘掏空了体己,才堪堪治好了她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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