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一声,留下了赐婚懿旨。他们不是情深如许么,那就如他们的意,省得脏了祝珠的名字。临走时,我丢出一张纸,纸上有两字格外清晰——休夫。...
我轻笑一声,留下了赐婚懿旨。
他们不是情深如许么,那就如他们的意,省得脏了祝珠的名字。
临走时,我丢出一张纸,纸上有两字格外清晰——
休夫。
「韩阳,你不配与她死同穴。」
韩家的事闹得鸡飞狗跳。
沈楚楚甚至不顾脸面,去求了魏延礼的圣旨,嫁入了韩家。
听闻这个消息时,侍女都小心翼翼瞧着我,想要从我脸上看出半分失态,我却始终只是淡淡品茶。
「这茶不行了。」
我不光对沈楚楚嫁给韩阳的事情无所动容,甚至亲自赐了几位美人给韩阳,其中一位酷似祝珠,一入府便夺了沈楚楚的光芒。
韩阳日日留宿于她房中,忘情之时,还会喊着祝珠的名字。
那人向我汇报时,我往窗外泼了一杯茶。
「下回他叫错名字时,记得堵住他的嘴。」
祝珠才不想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美人得了韩阳的宠爱,时时处处挑衅沈楚楚,用的都是她曾经用过的伎俩。
比如称病诬陷沈楚楚下毒,比如宠着韩一诺无法无天,比如故意和沈楚楚相遇,害得沈楚楚昏迷三日不醒,最后被美人一针扎醒。
那一针扎得沈楚楚指尖鲜血直流,痛苦直接让她醒了过来。
她同韩阳告状。
「她故意的,她是故意的!」
韩阳却皱紧了眉。
「是你告诉我,轻轻一撞不会昏迷三日,扎指尖能醒说明只是睡着了。」
沈楚楚哑口无言。
当日她害了祝珠,又倒打一耙时便是这么说的。韩阳信了,还将祝珠一顿斥责,说她为了争风吃醋无所不用其极。
如今这针扎到她自己身上,她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
她不敢把当初的事情真相说出来,怕更加失了韩阳的心。
好在还有一个韩一诺,她心下定定。
然而那边的韩一诺,正和小厮斗蛐蛐。
他那蛐蛐是趁沈楚楚昏迷时,威逼账房拿出来的千两金子买下的。
沈楚楚发现账目不对时,卖他蛐蛐的人早就出了京都。
没有了祝珠的嫁妆,韩家根本没有几两银子,韩一诺直接花掉了韩家今年一年的吃穿用度。
沈楚楚气得打了他两下,韩一诺是被她自己惯出来的。
「你这个狐狸精!你害死我娘,现在还想打死我,他们说得对,你就是个狐狸精,我要找我爹打死你!」
这话更加让沈楚楚气昏了头。
等她回过神来,韩一诺已经被她打得出气多进气少。
韩阳回来时,正好撞见韩一诺虚弱地求救。
「爹爹救命!」
这一出大戏,不过两日便传得满城皆知。
韩家继室善妒,不但容不下皇后亲赐的美人,还将原配留下的嫡子打得半死。
这都是沈楚楚对祝珠做过的事,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她在韩家举步维艰,终于把信递到了宫里。
魏延礼来寻我,请我高抬贵手。
「扶玉,你也闹够了,再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是吗,我不觉得。」
「这件事朕有愧于祝珠,日后朕自会向她赔罪,你也莫要再迁怒旁人了。」
魏延礼叹了口气,似乎想要求和。
我幽幽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大概是忘记了,我从来不玩迁怒这一套,谁犯的错,谁就要付出代价。
韩家的事,是魏延礼下旨平复。
只是他不懂,内宅的事,不是一道旨意就能解决了。
沈楚楚已经失了韩阳的宠爱,又与韩一诺离了心,魏延礼再护着她,也不可能将手伸进韩家内宅。
但我可以。
再次见到沈楚楚的时候,她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魏延礼差点没认出她来。
「楚楚?你这是怎么了?」
「阿兄,你救救楚楚,我不过是想与心爱之人厮守,我有什么错!」
「是,楚楚没错,阿兄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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