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第三天,我做贼心虚地跑回了家。在县令府的净房抱着盆大吐特吐。「你说,我这像是吃坏了肚子吗。...
事发第三天,我做贼心虚地跑回了家。
在县令府的净房抱着盆大吐特吐。
「你说,我这像是吃坏了肚子吗。
「您指定买着假药了!奴婢当时就觉得那药不对!」
那为什么那天我肚子疼了一整天。
门外,娘亲一直很关心我。
我只敢说自己吃坏了肚子。
缓了口气,我走出净房,门外乌泱泱站着一大群人。
我的爹爹、娘亲、姨娘、姐姐。
大家什么也没多问,只关照我,让我近日多吃些清淡的,养养肠胃。
深夜,我没有睡,一直等在窗边。
果然等到了爹爹。
他带着家中的医婆婆敲响了我的房门。
医婆婆是临天县神医的女儿,当年是她接生的我。
后来被我父亲重金请在府中,成了家医。
约摸着是心疼我,小时候生病时,她给我熬的药总是甜的。
所以我小时候很喜欢医婆婆。
医婆婆将手搭在我的脉上,探了又探。
不多时,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娘亲也前后脚地赶了过来,想来是得了信,放心不下。
趁着娘亲一进门抱怨爹爹的功夫,医婆婆向我这边靠了靠,低着声诧异地问我,「您想留?」
什么意思……
我还没缓过神来,医婆婆便缩回了身子。
转头一看,娘亲已撒开了爹爹。
她走到我身边,抓起了我的另一只手,直问医婆婆我是否有恙。
医婆婆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没敢瞒着:
「回夫人的话,小主子……已有两月的身孕。」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我今日的反应本就令人起疑,但听到医婆婆肯定的答复,爹爹和娘亲还是愣了半晌的。
直到反应过来,爹爹暴起摔了我一套茶具。
在屋里踱步了几圈,深吸了一口气:「说!」
我和娘亲一齐坐在榻上,没言语。
这一幕反倒是给侍剑吓得够呛。
那话本子里的故事,多的是家里婢女被打个半死卖去青楼的桥段,所以侍剑自小就怕极了我爹爹。
我爹爹看着侍剑长大,多少也知道点其中缘由。
正因此,平日里他待侍剑也远比待他人要和善得多。
今日当真是气急了,他指着侍剑厉声道:「你说!」
侍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这一跪,我们一家三口吓个够呛,险些没给我爹爹吓退了火。
我和娘亲刚起身要去扶,便见侍剑将头一叩,哭得撕心裂肺,还边哭边喊:「回老爷,是表少爷!」
不是……
我看着爹爹和娘亲震惊的眼神。
真不是……
无论我多努力地解释,爹爹娘亲都不相信这事和表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医婆婆,劳您给我开服药。」
快让我喝药吧。
「小主子……您现在还不能喝……那种药。」
爹爹娘亲一齐看向医婆婆。
「小主子的脉象虚浮中带着药劲,想来……」
医婆婆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将视线落在我这。
「想来是刚用了保胎药。此时用猛药落胎,太伤身…怎么也要缓上些时日。」
我好像有些耳鸣。
不由得有些迷茫。
她说了什么,吃保胎药,我吗……
我娘亲愣了愣,然后开始放声大哭。
这一夜,我家乱了套。
说不明白了。
太乱了。
李钰,我能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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